时间一晃过去了一星期。马超杰依然会时不时会接到袁晓丽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就是那一句话。马超杰开时还很慌张,还会来找我们诉说,后来就慢慢习惯了,也不来找我们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越来越感觉到,一天到晚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我把我的感觉说给李宏波,李宏波说他也有这种感觉。开始我俩以为睡觉少了,就拼命地睡,睡多了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王阿姨知道了我们的情况,给我们送来了药,说是安神补脑的。
王阿姨告诉我们,叫我们上班时千万清醒着些。这小区里不大干净,一到了夜里,可能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那都要装着没看见。那东西和人,是互不干涉的。
李宏波对王阿姨说:“王阿姨,要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好了,你不知道,刘文飞专门干这个的。鬼都怕他。”
王阿姨啊了一声说:“真的假的,真要是这样,咱们这小区里这下倒能安生了。”
李宏波说:“好个啥呀,咱这小区里尽显鬼事,实际上没鬼。”
王阿姨不解,说怎么有鬼事就没鬼呢?
我说我们怀疑有人搞鬼,可就是找到证据,抓不到搞鬼的人。
王阿姨摇着头,叹着气说:“唉,年轻人,就是不信邪。我这当医生的,都知道,有些事儿,从医学上都解决不了的。”
王阿姨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走了。
这天晚上,我和李宏波仍在后门值班,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有个人影从门口过来,轻飘飘地进了门,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一般小区里的人,都会和我们打个招呼。因为走后门的人,不是很多。
我觉得这个人可疑,就叫住他。
这人头也不回,竟直往前走。李宏波叫我守住门,他追了过去。一会儿李宏波回来,说那个人,到小区花园里,和几个孩子玩到一块儿了,肯定是小区里的人。
我问李宏波:“你亲眼看见的?”
李宏波说是啊,这么晚了,孩子们肯定是本小区的吧,那个人能和孩子们玩到一块,那肯定也是熟人,不用操这个心了。
我拍着值班室的桌子,问站在门卫室门口的李宏波:“那些孩子有多大?”
李宏波说六七八岁吧。
我说六七八岁,你家六七八岁的孩子夜里十一点还在外面玩啊?
李宏波一拍脑袋说,靠,没考虑这个,总不能是鬼吧?
我说很可能是,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最怕不是鬼,万一是这个人,是个变态杀人狂,要把孩子们都杀了,我俩的罪可就大了。
李宏波说杀人不可能,真是陌生人那些孩子也不能听他的,半夜里跑出来等他。
我连忙用对讲机叫班长,让他到小区花园里去看看,有没有一个人和一群小孩子?
我对李宏波说熟人杀熟人的事儿多了。谁说作案的都是陌生人啊。说完我自己也往小区花园里赶,留李宏波一个人看守后门。
我赶到小区花园,班长正带了两个人在花园里转。见到我过来,问道:“哪有孩子?你发现什么了?大半夜的谁家孩子在外面乱跑啊?”
我对班长说,刚才有一个可疑的人,从后门走进来。李宏波跟着到花园里,看见他和一群孩子玩。
班长一挥手说:“走,离开这儿,刘文飞你别瞎说,大半夜的挺吓人的。”
走到花园边上,我回头看了一眼,真看见一个人,拉着一群孩子的手,对我挥手示意再见。
我陡然站住,班长他们也站住。因为人多,又是在外面。所以班长他们,只是不想在这地方呆,但并不是十分害怕。我指着那边说:“看,那个人和那一帮孩子。”
班长往那看了看,又看看另外两个队员,问:“你们看到了么?”
那两个人直摇头,话也说不利索,说没,没有。
班长叫我回后门岗位上,不要瞎想,到时间了就下班,直接回屋,别瞎跑。
那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孙总过来了。他私下里给我说:“刘文飞,我知道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是别人不知道,或者听说了也不一定信。所以你尽量别说那么直。你和李宏波两个人,多留意着小区里有异常的地方,解决不了的事儿,对我说,我请人解决。那方面的事儿,就拜托你两个了。队长和班长那儿,我会给他们解释,让他们尽量配合你们。”
我点头答应着。下班回房间的路上。李宏波问我:“刘文飞,咱俩看见的,是鬼吗?我也有阴阳眼了吗?”
我说我们见到的,可能不是鬼。
李宏波说那就不对了,不是鬼,那你说你也看见了,班长他们却看不见。
我说那可能是幻觉。我不是这两天都感到头脑晕晕乎乎的吗?因为在那小区花园里,我也没有见到鬼的阴冷感。想当初就连和吴小燕那么熟,她出现的房间里还有种阴冷感的。
李宏波说不会吧,我们两个人都看到了,幻觉也不可能咱两个产生一模一样的幻觉了吧?
李宏波说的话有理,我对他说我解释不透,大概这东西,是容易受到暗示的。比如说我对你讲我看见一个人过去了,你马上就觉得真有一个人过去了。你从小区花园回来,对我讲那人和一帮孩子在一起,所以我才会看见,一个人带着一帮孩子。
李宏波说不理解,还是不理解。
我们回到房门前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们屋门前,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