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宏波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在这等一会儿就行。
光头阿扁对我们的客气,应该是因为听见我俩叫了他阿扁。据我猜测,他当老总以后,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了。当初姚晶晶听到的阿扁,应该是阿汴的谐音。他们一伙兄弟之间的昵称。
光头阿扁对我们点点头,乘电梯上去了。
保安奇怪地问我们两个:“你们和汴总认识?”
我摇摇头,说:“听说过,第一次见面。”
保安直挠头皮:“汴总怎么会邀请陌生人到楼上坐坐呢?可能是你们喊了他阿扁,他把你们当成记不起来的认识人了。”
李宏波说有可能吧,你们汴总叫什么名字?以前做什么?看起来人挺不错的。
保安说汴总叫汴太和。听说以前在深圳拉一帮兄弟混的。最要好的有**个人。中间死了三个。现在还有兄弟六个。在道上混,不容易。汴总现在做这个,比混社会强多了。所以,当老板的,不得不服,他们都是有眼光的。对了,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李宏波笑笑,又递给保安一支烟说:“你们汴总这么厉害,我们来过一趟,听说过他,随便问问。我们也是听在这儿做清洁的王阿姨说的,碰巧我上次来遇着她,我们是邻居。”
保安哦了一声。
“其他五人也都在这里吗?”我问道,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有一帮兄弟在一起,可真不赖。”
保安说有三个人在这边办公室,还有两个在另外一处地方,比这边小,是二十来家铺头,也是汴总的物业。他们经常也都过来。
因为确定王阿姨不在这儿,汴太和的事儿,我想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我和李宏波跟保安打个招呼说,我们主要是来找王阿姨的,她不在,我们先回去了。
保安点着头,说好好,慢走。
你不要奇怪保安对我们这么好。因为我也是做保安的,只要你进出打个招呼,或者递上一支烟,不管他吸不吸,那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你若办什么事儿,就方便的多。
我们通常说的给别人留个好印像,不是指你自己的形象要有多好。而是别人打内心里接纳认可你多少。就算你开宝马穿名牌,那也和别人无关,你打心底里不尊重别人,别人也只会表面上应付你。
我和李宏波正要离开的时候,从上面下来两个人。这保安一见,打招呼道:“汤总好,钱总好。”
这两个人,也很发福了。但因为岁数不大,留着平头,很精神。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很刺人,让人感到被逼视,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个眼神让人不舒服,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外束腰,马仔一样打扮的人说:“你两个等一下,跟我们到楼上去一趟,我们汴总找你们。”
我和李宏波站住,望着他们两个不说话。李宏波低声对我说:“别太软了,不然会让他们瞧不起,混子的通病。”
李宏波很不耐烦地问他:“你谁呀?我们认识你吗?”
那个保安连忙过来说:“这个是我们钱总,那是我们汤总。大概汴总以为你们是老朋友,怕没认出来你们说出去让人家笑话。别误会啊。”
另外一个是汤总,这人穿的很随意,短裤,汗衫,对我和李宏波说:“没别的意思,汴总说你两个肯定是故人,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想请你们上去聊聊,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你们要是不愿意,那我们也不会勉强。”
钱总瞪着眼,不说话。对我们的态度很是不满。
我和李宏波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说:“走吧。其实,我们不认识汴总,不知道汴总有什么吩咐?”
汤总忙扶了扶眼镜笑着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们几个人上楼,汴总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们。一进办公室正对着是文员值班台。一边是几个格子间。往左拐进一个门,走几步右手边有一个门口,进去就是汴总的办公室。汴总的办公室很大。
我们坐下来后,钱总和汤总出去了。文员进来,汴总让她去忙。他自己沏了茶给我们倒上。我和李宏波受宠若惊,问汴总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凡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汴太和笑眯眯地看了我们一下,从桌子上拿出烟让了让我们,我不吸,李宏波接了一支。汴太和先给李宏波点上,然后自己点了,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不知道两位小兄弟相信不,像我们在外面混过的人,对什么事儿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我一见你们俩,就觉得我们之间,肯定会有什么事儿发生。我这人直,时间长了你们就了解了,但不坏啊。所以有什么事儿,两位小兄弟也不妨直说。”
听这人说话,也不算太坏,我想试探他一下,看看人是不是他杀的,说道:“回龙村上面的山上,死了一个人,十五年前被绑在树上,活活饿死的。”
汴太和浑身一僵,随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问道:“你们是警察?”
李宏波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儿怪我乱说的意思。李宏波说:“汴总多想了,我们怎么可能是警察。”
汴总指着我说:“那这位兄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汴总你别误会,我是想提醒你,有人要来报复你。”
汴太和刷地站起来,吸了口烟,神情平复下来,淡淡地问:“你说这话,东一榔头,西一斧子,一会儿十五年前回龙村山上的死人,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复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