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事情,还是不对劲儿。音音被岩树挺带走了,月月为什么这么淡定。月月不是个笨人,见我望着她,说道:“我们解开了音音姐身上的绳子,她连站都站不稳。岩树挺那傻蛋,一石头砸了你。一扬手也不知道扬的什么东西,我就只能坐在这儿眼睁睁看着他把音音姐带走了。”
什么?狗日的不是拿棍子打我,是用石头砸的。你玛的也不怕把我脑袋砸出毛病来。
我摸摸头上,还真流了血。我伸了一下胳膊,握了握拳头,还好,能使上力气。月月坐在石头上,问我有事没有?
我说没事儿,你能站起来吗?
月月站起来,踢了踢腿,还能踢到头顶的高度。
那就没事儿。
月月说我本来恢复过来后想追过去的,可是看你这死样,我怎么走,我走了你还不得被那啥活吃了啊。
说来说去,还是我连累了月月没救得了音音。我再一想也不能说是我连累了她。人家岩树挺手一扬她就只有干看的份儿了,她指望什么救人?
我问月月,岩树挺朝哪个方向去了?
月月手一指,那边。
她手指的地方,正是我们本来该前进的方向。那还愣什么,追过去。我两个一边往前追,我一边在想,老烟鬼和李宏波呢,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和音音以及岩树挺也分开的?我感觉到这里面有很多问题,一时又不能清楚说出来。
我和月月往前追了一段路,人影都没见着,不过却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们本来无心管这山洞。月月却在山洞口发现了音音的一个发卡。山洞很深,里面黑麻麻的。好在我和月月的背包都还在,每个人身上,还有一支强力手电。
我们打着手电进洞。这山洞一开始很大,一间房子大小。往里面就变小了。也不算很小。能容下三个人并排走。地上全是石头,高高低低。洞顶时不时,还有水滴下来。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山洞又慢慢变大起来。洞顶的石头,参差不齐,我担心哪一块没长牢会突然掉下来。山洞弯弯曲曲。总担心哪个角落里蔵着什么东西。
正走着月月突然关了手电,并且手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也连忙把手电关了。手电一关,山洞里漆黑一片。这不坑爹吗?我问月月怎么了?
月月说前面有个人。
我抓狂,有人你用手电照着啊,把手电关了算怎么一回事儿。这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关了手电对我们有屁的好处。那人毕竟先到,两眼一抹黑肯定是对别人有利。
我说了一声操,就把手电拧亮。
照过去人却没了。我问月月人在哪?
月月说不知道,刚才明明前面有个人,这会儿躲起来了吧。
我连忙把手电光照到身边的洞壁上,前前后后都照了一遍,包括洞顶和地面。月月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万一人家趁着黑暗摸到我们近身,我们被偷袭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好好的你灭哪门子灯啊。
月月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胸脯直往我身上挨。我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心跳马上就加速了。
我一抽胳膊,对月月说,别装,赶紧往前赶,救音音要紧。就你那身手你还能这么胆小?
月月不满地哼了一声,身手好点儿怎么了,那身手再好人家也是女孩子,女孩子胆儿总是不大。
我心说别人不大,你是个例外。第一次见面就挑逗我。差点儿把我小弟弟给毁坏了。
我们拐过一个角,那人突然就站到我们面前。我和月月立即往后一退,闪避在山洞的拐角处。我们没什么武器,随手抓了两块石头。只要里面的人敢露头,我就用石头砸他脑袋。
我们的手电光朝前面照着。手电已经放在地上。拐角里面的人,若想通过手电的光线判断我们的位置,那绝对是个蠢材。可是我们屏住呼吸听了很长时间,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我扔了一块石头过去,里面没有反应。
不知道人是不是又朝里逃了。不过我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像这样不平的石头地面,有人走的话不可能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
我弯下腰,猛地朝前面蹿过去。脚还没落地,我就看见了那个人,他站在那儿没有动过。我吓了一跳,大叫月月。
月月躲在墙角里,看着我落地站稳,然后问我:“什么情况?你叫什么?”
我说你看看这个人就知道了,是个死人,不会动。
月月慢慢探出头来,啊地发出一声尖叫。那个人是个死人,死人并不可怕。他也真的死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过当初月月说有个人时,不在这个位置。因为开始月月看见了,我们灭了手电后再打开他不见了。这说明这个死人肯定动过。
最主要的,是这个死人,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光头,强龙大厦的汴太和汴总。现在的汴总,浑身是血,脑袋变形了,站在那儿像个雕像。
我之所以能认出汴总,是因为他光光的脑袋,以及光头上面的那个疤。再加上那略微熟识的面孔,是汴总肯定错不了。
月月的震惊,也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个人是汴太和没错。
月月声音都变了:“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是啊,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把他杀了吗?
月月说是啊,然后又说是什么是,不是,他是跳楼死的,被一个冤魂牵引着,跳楼了。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