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有信号,直到下午两点,我们总算等来了人。这期间我和月月一直没有吃东西。中午时分,月月用石块打中一只野鸡。我没有打火机,我俩干看着没法吃。吃生肉,我们还都不习惯。
见到老烟鬼和李宏波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月月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因为在老烟鬼和李宏波身后,跟着岩树挺和音音。我指着岩树挺和音音,失声道:“你们,你们……”
音音见到我,直扑过来,我以为要拥抱我,没想到却扑向了月月。月月连忙后退,躲开了音音。
音音望着月月,又看看我。我打量了一下音音,问道:“你们怎么回来的?”
音音说:“我们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发现你们不见了,就到处找。没有找到,严专家说就回你们不见的地方等,等到天黑还不见,我们就只有走了。”
我说我不是问这个,你和岩树挺,那啥。
音音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指着岩树挺说:“我和他?你有病吧你,这也没发烧啊。”
岩树挺听到我和音音的话,嘿嘿地傻笑。一点儿也没有,在山洞里的那种精明。
月月走前一点儿,对音音说:“音音姐,我和刘哥真的看见你和岩树挺在一起那啥,然后岩树挺掉进了一个深渊里,你也跟着跳了进去。”
音音脸一红一黑:“说什么呢你们两个。”
李宏波插话说:“你两个没事儿就好,我们还看见你们两个那啥呢,严专家说不可能,假的。还是岩树挺,给我们嚼了一种草根吃,再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月月脸一红,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难道我和月月见到的都是幻觉,可是这幻觉,也太真实了。我叫李宏波看我的后背。李宏波掀开我衣服,啪啪拍了两掌,很用力。拍过之后说软中带硬,不知道刀子能不能扎透。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带刀子了吗?”
李宏波说带了。我就感到后背一凉。
我往前猛地一蹿,转过身来冲李宏波吼道:“你干什么?”
李宏波举着匕首说:“刘文飞,你刀枪不入了也。”
我没好气地说,你大爷的。
老烟鬼认真地说,别闹,咱们得赶紧和卜算子碰面。要不然时间长了,得抬着刘文飞走。
我切了一声,活动踢了两下腿,对老烟鬼说:“我能走,不用你抬。”
老烟鬼呵呵两声说:“也许很快,你关节都不灵活了。”
你玛,这话说的我心里一寒。那我不成了一座活生生的石像了。最恐怖的不是死去,而是在没有失去知觉之前,自己全身哪儿哪儿都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外界随意地支配自己,却连一丝一毫和外界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说话的时候,岩树挺给我们弄来了草根,他就随手在地上拔了两棵草,然后叫我和月月嚼嚼把草汁咽下去。我叫李宏波拿打火机生了火,把月月打来的那只野鸡烧了吃。
我和月月把野鸡分了,没让他们几个。估计他们几个,也都吃过东西了。
吃完东西,老烟鬼叫我们赶路。我问老烟鬼,到底有多远的路。老烟鬼说得三天。
我说这片森林有这么大吗?
老烟鬼笑着说,没有,坐飞机从上面过应该快的多。但走下边就不同了。
李宏波问老烟鬼,刘文飞如果变成子石头,会很重吗?
老烟鬼说应该没有真正的石头重,但肯定会比现在重一点儿。
李宏波说还好还好,抬着不会太吃力。
这货脑子进屎了,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音音和我走近,拉住我的手。月月自动靠到,音音的另一边去。我感到音音一出现,月月就和我有些疏远。在山洞里时,对我要好的多。但一想那是幻觉。后来又一想,对月月和我来说,山洞里的事不是幻觉。因为李宏波也看了我的后背,和月月说的一样,变得结实很多。
我使劲摇摇头,想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音音没事,还和我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心里痛过,才知道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我们走在深山老林里,除了脚踩在积满落叶的地上的声音,还有各种动物的叫声。老烟鬼叫我们千万小心和警惕,因为这里面,有不少珍惜动物,因此也有不少偷猎者。也有贩毒的人,从这山林里,往返于交界的几个国家之间。
从这里过,那不找死吗?
老烟鬼说这里面最不容易被发现。这些人手中都有枪,所以也不怕一般野兽什么的。我们留神着,不要和这些人撞上。
我就埋怨老烟鬼为什么不给我们配枪,还有,他来过这里,对什么都熟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多带些吃的东西来。
老烟鬼说进这林子,吃的东西必须就地取材,不然靠带东西,那能带多少。不练出野外生存的本事,早晚得饿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我们一路走过来,不时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从草丛中蹿出来,在我们面前跑过。音音瞅准机会,用石块打了两只兔子。老烟鬼用石块打了一只什么鼠。我说这东西能吃吗?老烟鬼说能,肉还很香。
我们一直走到黄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老烟鬼叫我们早些找地方歇着,趁着天亮,把打到的野味烧了吃。夜里就住下来。我对老烟鬼说,我们有手电,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