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在数日后苏醒,望着空空如也的整片空间,和那不远处雷浆海的三色光团,他自是也看懂了,那猴子自知自己几斤几两,端坐在那岸上静等。
猴子不断的试着再与那第三状态取得联系,不断地修行着元力,妄图再做突破,以期救那星玄。
快一年了,那万花婆婆在玄武殿愁眉不展:灵儿这丫头,我不是给她护身玉笺了吗,什么危险能让她连玉笺也用不出!
“哼,只有一种可能了,那星玄降不住那葵水重雷,而其大限将至,我那傻徒弟,肯定是不想独活了!
哎,老身,千算万算,竟然是把这茬给忘了!混账,我那徒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点苍灵院给个交代!
混账,点白风、点苍三魔,老身找你评理去!”
……
点苍灵院
白袍掌门眉头老跳,不禁起身占了一卦:
“恩,我这师侄竟是遭逢大难,他应该会化险为夷的吧,玉笺未用,想来是遇到攸关的地步,老天开眼啊!”
白袍掌门握紧了袖口中的拳头!
点苍三魔大眼瞪小眼的道:
“胸口好闷啊,阿嚏!找掌门去,我心事不宁”
“同往!”
“同往!”
……
一年来,玄凡与其娘子一直保持着那一夜完美契合的状态,当日就在二者水乳交融,灵魂升华时。
玄凡体内陡得传出一道柔和的黄色光芒,赫然是那造化印的力量。
玄凡似是悟到什么一般,双眼缓缓闭上,随后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念传给少女,少女也是美目紧闭,这一睡便是大半年。
这些时日,日升日落,月圆月缺。
二人携手做了一段很长的梦:
梦中梦到一个小小男婴孩呱呱坠地,迎接他的没有家人的欢笑,只是一片灰色的环境,婴孩不知为何而生,生来为何,一晃便是数年;
男婴的童年是黑暗的,无父无母的他饱受邻里乡间的冷眼和嘲笑:
“呵呵,孤儿!”
“有娘生没爹教!”
“不跟他玩儿!”
“他好怪啊!”
“我们走!”
……
婴孩终于是到了既冠之年,在那科考中他竟是中了状元,在朝为官,扶良除恶,从善进谏,官拜候王!
那一日,他与她相遇天桥,他才华横溢,她娇艳如花,二者四目相对,一见钟情。
那一日,他得皇上亲口赐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她过门。
那一夜,他大宴朝臣,皇亲国戚…
那夜,轻狂皇子欲轻薄与她,她含辱自尽,血溅三尺,死不瞑目!
那一夜,他弃文从武,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南征北战。
悠悠十载,他兵权在握,功高盖主。
兵变!
杀!杀!杀!
一念起,兵临城下!
皇城之下,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奈何,亲信叛变,他四面楚歌!
那一日万军破阵,枪戟加身。
他仰天咆哮: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念君,为夫未能替你报仇,今日去见你真是愧对与你!
我玄灵来寻你了!
昔日的皇子,今日的皇帝,黄帛一抛:杀!
枪戟落下,鲜血如瀑!
那画面沾染滴滴血渍,渐渐远去!
玄灵…玄灵…玄灵……
这两个字眼不断地在身为看客的二人脑海中飘荡。
此时那身为看客的两人都是剧烈颤抖起来,伴随着一声嘶力竭的尖啸,那远去的画面再次被拉进。
一道绝美(魁梧)身影出现在万军之中,那纤纤玉手(如玉大手)攥着那枪戟,血流如注。
望着满鬓花甲的血人,二人泪如雨下:
“孩儿啊,娘(爹)在这儿,娘(爹)在这儿!”
他抬起头抱着她(他)的衣角,渐老的人儿哭得像个孩子:娘(爹)!
此时那万马千军皆是如烟般散去,似雪般消融,只剩下二人手中握着孩子的一缕黑白头发,那头发化为一黑一白两道奇异力量涌入二者的元丹,二者元丹之中充斥着这股力量。
此时一股恐怖的吸力席卷而出,那安静了许久的雷浆竟是被蛮横的吸入那三色能量罩中,被炼化成滚滚元力输送进二人的身体中!
玄凡的赤金元丹陡然剧烈的变化起来,其表竟是一黑一白纠缠旋转间化为一道太极图案,那元丹在其错愕的目光中衍化出四肢,脑袋也是缓缓成型,化为一个与玄凡一般无二的小金人儿!
那太极图案玄之又玄的附在那小金人儿的额头,此时竟是缓缓睁开一只竖眼,那方造化印也是浮现在其左手中,右手捏着一柄黑镰,宛如战神一般!
玄凡缓缓睁开眼,只见面前的少女正眼波如水的望着他,玄凡微微一笑:
“等我将那老家伙收拾了,我们就离开此地!”
“恩,要快哦!夫君!”
玄凡意识沉入识海,那银色蛟鲨嘎嘎大笑:
“认命了吗,小子,一年都是没动静!”
“恩,我认命了!
去,生死之力!
去,造化印!”
三道黑黄白三色光华狠狠击在那银色蛟鲨身上,那蛟鲨顿时气息萎靡起来,大喝道:
“怎么可能,你这生死之力,从何而来的?你作弊!?难不成,你竟是以子为媒,勘破其一生,生死自悟?!你怎么会有这种造化,我不服啊,我千年苦修……”
“呵呵,老九哥,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哈哈,来吧,老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