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人也四处逮那三只小野猪,关键时刻可不能让这些小野猪把庄稼给毁了。
曲长歌看到眼前的情形,自然知道是大队伍已经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主要她也害怕自己只有一个人,若是让小野猪跑进了水田里,那就麻烦了。
她正想爬起来呢,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曲长歌抬头一看却是满脸怒容的于支书,她自然知道于支书生什么气,只得讪笑着说道:“于伯伯,哎呀,您不知道,我到的时候,有一只野猪的蹄子都进了水田,我哪里忍得住……”于支书将她拉了起来,瞪着她说道:“你一个妹娃儿,哪里就那么喜欢冲到前面,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你奶奶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曲长歌自是知道于支书的话是对的,可她哪里会让只野猪怎么样,她还怕野猪们闻风而逃,她的肉馅就眼睁睁地看着飘走了。
不过,她还是知道这会子是不能跟于支书较劲的,所以可怜巴巴地说道:“于伯伯,您放心,我厉害着呢,那头大的野猪就是我杀死的。”
说着,她指了指远处的那只已经气绝身亡的大野猪。
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支书支书,那边还有只大野猪,起码有小两百斤呢。”
于支书听得这话又忍不住瞪了曲长歌一眼,方才一本正经地对那人说的:“嗯,那只是大妞打死的。”
那人眼珠子都快凸出去了,刚刚那只小一些的,他们可是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方才干掉的,那只更大的、还长着獠牙的大野猪居然是曲大妞打死的。
我说支书,你不能因为可怜曲大妞就把这样的事情往她身上放啊!
那人以为自己只是心里叨咕,没想到他已经嘀咕出声来了。
这回换于支书瞪那人了:“怎么着,还不相信?咱们过来的时候,那野猪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不是?身上是不是有柴刀砍的痕迹?”
那人一想还真是的,再看曲长歌身上还有好多血迹,他就相信了一大半。
曲长歌也不在意,从地上站起来将柴刀拿在手里又往旁边跑。
于支书只来得及问了句:“大妞,你又干嘛去啊?”
曲长歌已经在十几米之外回道:“那边还有一只小野猪,我给扔过去的。”
于支书也真是服了这女娃儿了,简直比一个大男人还要有本事,这么一群野猪好似都不在话下一般。
曲长歌回来的时候,于支书已经指挥大家把那打死的两只大野猪和活捉的三只小野猪都捆了起来,准备抬回村里了。
看到曲长歌手里那只小野猪,众人都欢呼起来,哪有人会嫌肉多的,何况还是有三四年没吃过肉的大家。
也幸好来的都是村里的青壮年,这抬野猪的活儿于支书说啥也不让曲长歌去干了。
众笑语的,每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比过年都要高兴。
到了村里,于支书和村里的几个老人,还有王会计一合计,就决定将那只母野猪上交公社当任务猪,换回来的钱村里每人都有份。
而那只大野猪和四只小野猪,则是大野猪一半分给曲长歌,还有只小野猪也分一半给曲长歌,其他的就全村人按人头分了。
这个分猪肉的方案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曲长歌一个人打了一大一小两只野猪,就凭这份能力,旁人也没啥好置喙的。
于支书也派了几个年轻力壮地将那野猪直接送到公社收购站去了,实在是天气越来越热了,肉可不能久放,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糟践了。
村里的青壮年都跑过来帮着杀猪,好赶紧把猪肉都分下去,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只有曲刚和曲正堂两家心里不服气,曲刚一家子如今就算是不服气也不敢表露出来,而曲正堂就不一样了,直接在分猪肉的工棚那就闹了起来。
“凭什么分给我们家的就这么点?曲大妞一个妹娃儿分那么多?我是她堂叔公,她的也应该有我一份!”曲正堂满脸正义凛然地对着正在分肉的于支书说道。
于支书让这个无耻的老头也给震惊了,旁边的村民们也都张大嘴看着他,原来他还可以这样没下限啊!
曲刚和刘贵花的心也跳得飞快,如果曲正堂弄到了,他们是不是也能名正言顺了,毕竟曲正堂跟他们这一支算远了,想想他们就激动万分。
曲长歌正好在工棚后面和刘寡妇一起把那半扇大野猪和半扇小野猪分割好,这里有杀猪的家伙事,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好分割,也不好拿。
听得曲正堂在前面说的那句话,心里就觉得好笑,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不知道跟自己隔了多少层的关系,也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也说了你是堂叔公,怎么又要分我的东西?”曲长歌从工棚后转过来说道,对他可不想用敬语。
平日里他多说几句酸话懒得理他了,如今他还想分自己的猪肉,那就不能给他好脸了。
曲正堂没想到她就在后面,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可想起她为什么在后面,肯定是在后面分她的肉,他的心一下就火热起来,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是你堂叔公,自然是能分你的东西,这要是原来……”
曲长歌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是原来没解放之前的时候吧?”
曲正堂一下就噎住了,哪里还敢说下去。
曲长歌见他不说话了,又说道:“其实堂叔公不明白还可以去公社问问,你这么喜欢那个时候,看看人家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