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队,现在咱们有五百人,可以守一阵子了。”
这时那位队长蹲下来向着宋杰说道:“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由我指挥作战。”
“哪还有五百人呐!”
这时的宋文杰躺在泥水里,哭丧着脸说道:“赶紧过过数儿,看看我的人还剩下多少!”
……经过清点,宋文杰的这个百人队战死25人,重伤10个。
而且耗光了所有的重武器,如今的战斗力只剩下一半都不到。
在这里面,二十名特战队战士在肉搏战时结阵而守。
连同他们的队长杨天泽在内,只有数人轻伤。
除此以外,狼人部队和山东军由于肉搏方面比较强,伤亡也比较轻微。
倒是海军陆战队,因为只能用步枪和刺刀战斗,倒是受损最重。
其中山东战士吴梓靖肩胛骨上中了一箭,如今一条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而且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还缺了半截,是在肉搏战中被蒙军咬掉的。
至于山东斥候队长吴天宝,他除了膝盖上中了一箭以外。
砍在他脸上的那一刀也是深可见骨。
不过好在他的头盔和胸甲拦住了竖劈下来的刀锋,才使得他没被人砍掉半个脑袋。
不过脸上从额头到嘴角一条竖直的大刀疤,却是伤好了也避免不了的。
如今他们这两兄弟躺在一起,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妥妥当当,但是两个人的脸色却都很难看。
吴梓靖担心的是,自己没了这两支半截手指头,会不会影响他将来持枪作战?
而吴天宝烦恼的则是,脸上添了这么个吓人的大刀疤之后,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远处的蒙军骑兵依然还在黑暗中集结,明显他们正在汇聚兵力,打算开始下一轮的猛攻。
而此时的水塘阵地外围也被挖出了一条战壕,原本水塘外面的土梗上面,被战壕里面挖出来的新土再次填高,使得这个阵地变成了内外两圈。
在这内高外低的两圈阵地之间,还有数条通道相连。
此时在阵地外面,其他队里过来的特战营战士正在布置杀伤地雷。
而阵地内部的战士们也在分发弹药,各自就位准备作战。
吴天宝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一大两小三支霰弹枪。
此刻他正半靠在工事上坐着,把单腿蹦上的泥水擦掉,重新在里面填充霰弹。
如今他脸上被包得只剩下一支眼睛,而且还是不常用的那支左眼。
这也让他暗自担心,一会儿开枪的时候能不能准确的击中敌人。
此刻,这个身处敌人重围的小小阵地又重新恢复了战斗力。
准备应对敌人下一轮的猛攻!与此同时,他们这个水塘阵地的正北方,恰好五十里。
他们的统帅沈墨也带领着七千成都军,在黑暗中静静的前行。
……黑夜静谧无声,伸手不见五指。
这一面向南的低矮山坡上,三名蒙军士兵正裹着他们的皮袍子躺在地上。
这是蒙军的一个斥候组,他们连人带马全都躺在地上,身形被山坡上的灌木和枯草盖得十分隐蔽。
在这个黑夜里,只怕是不踩上都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三个活人。
此时他们也并不是在睡觉和偷懒,这些蒙军士兵看似用皮袍子蒙着头。
实际上他们的耳朵却始终扣在地面上,只要附近有人马接近,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放哨方式既不会暴露自己,又便于保存体力。
如果是大队奔驰而来的骑兵,他们可以在三里之外就听见对方的动向。
即便是有人过来偷袭,他们不可能在远距离发现黑暗的灌木丛中还有三个人。
况且敌人接近时,他们在满地的枯草和树枝之间走动,无论如何也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所以这三名经验丰富的蒙军斥候看似懒散,实际上却是异常的老练警醒!可是陡然之间,这三个人却同时在地上坐了起来!地面上隐隐传来了像是牛吼一般的声响,这是大队骑兵用毛皮裹住了马蹄,正在向着这边接近!就见这三人中间,同时有两名蒙军拿起了自己的角弓,正要将一支响箭搭在弦上,将它射向天空发出警讯。
陡然间!就见他们三个人身上同时诡异的接连颤动起来……竟然有十余支箭,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射中了他们!这些羽箭长只有六寸,但却来势劲疾。
随着“腾腾”几声闷响,这三位蒙军战士每人身中数箭,有的甚至被弩箭透体而出,从后背穿了出去。
随后,他们三个人就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就在他们身上一阵剧痛,中箭倒地的一刹,这三个蒙军心里还在惊诧的想着:“怎么居然被人摸到了这么近的地方,自己竟然没有听见敌人发出的一丝声响?”
“对方可是有十几个人啊!”
……与此同时,在他们倒下的同时。
距离这三个人三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位蒙军暗哨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弩弦颤动声。
其实他们这个斥候小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的第四个埋伏在远处,就是为了担心整队人被敌人在黑夜里包抄偷袭。
所以专门有一个人埋伏在远处,作为预防万一的手段。
而此时,这位“第四人”明显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当他听到弩箭的轻声响之后,他等了一下之后,也没听到响箭划破天空的尖啸声。
他立刻就知道,自己的三个同伴只怕是已经完了!于是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