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轩辕无涉!你们给朕好好解释清楚!这青州暴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圣又是一拳砸在桌案上,额头上的青筋都毕露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根本就不知道魏辰风所说之事!儿臣一到青州就被暴民袭击!那些暴民见人就杀,根本就没有人性!他们烧杀抢掠,到处作乱,跟土匪无异!儿臣是没有办法才将他们全部剿灭的!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
司徒赤跪在地上一脸悲怆的辩解,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是啊,请您相信成王,相信微臣!微臣奉旨去平叛,只见到暴民四处烧杀劫掠,根本没看到什么灾民!都是魏辰风一面之词!他根本无凭无据!依微臣之见,是有人见成王殿下立下大功,眼红嫉妒,所以编造谣言借此打击成王殿下!请皇上明鉴!”
轩辕无涉也是立即开始辩驳,并将魏辰风的证词指向了党争一事。因为他知道皇上最忌讳朝臣参与党争一事,把话题往这上面扯,绝对没错!
果然,司徒圣听了轩辕无涉的话,转头看向司徒越道:“越儿,你们此番去青州,所查之事,可有证据?”
司徒越抬起头,脸色难看的回道:“证据,已经全部被他们销毁!儿臣和魏辰风若不是拼尽全力,只怕也会死在他们手里!”
“一派胡言!三皇弟,自从你封王以后,性情就大变。我知道,你想要父皇将太子之位传给你!但你也不能如此罔顾手足之情,三番两次的对我下毒手啊?”
司徒赤说完,转头对司徒圣拱手道:“父皇,当初泥塑豪宅一事,就是三皇弟让方政故意栽赃陷害!方政早就归附于他!这次儿臣平叛有功,他又让方政在我王府中制造混乱,再借平乱一事污蔑儿臣,为的不过是除了我这个眼中钉而已!”
“越儿,赤儿说的有理!你若不拿出真凭实据来,朕恐怕也难以相信你!”
见司徒圣因为司徒赤一番话,动摇了心神,司徒越眸光微闪。
二皇兄在父皇心中,果然还是有些分量的,即便他犯了这么大的错,父皇还是对他带着一丝信任。
见司徒越闭口不言,司徒赤和轩辕无涉心中一阵得意!
回来之前,他们已经将所有叛军全部诛杀,不管老少一个不留。口说无凭,他倒要看看,齐王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正暗自得意,魏辰风突然与司徒越对视一眼,随即拱手道:“回皇上,证据我们没有,但我们有证人!”
“证人?什么证人?”司徒圣一愣,反问道。
“回皇上,微臣和齐王殿下在轩辕将军和成王对羿军肆意屠杀时,拼死救出了一些人,他们有的是羿军首领,有的只是普通兵卒,他们都可以证明,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魏辰风!暴民已经被我们全部剿灭!你别以为随便找几个人来,就能冒充青州羿军!皇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轩辕无涉在魏辰风说完后,立刻上前驳斥,但他心里却开始突突打鼓。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不错!你若真能将他们带出来跟我们对质,那才是真凭实据!”
司徒赤也道。不过他想的却是,只要你敢将人带出来,本王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司徒越望了司徒赤一眼,缓缓的道:“父皇,儿臣救出的这些人,原本都是青州的百姓,被逼无奈参加了羿军,请父皇开恩赦他们无罪,儿臣才敢将他们带出来作证!”
“你这根本就是托辞!三皇弟,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青州叛军都已经被剿灭,哪里还有什么人能帮你作证?我看你就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司徒赤步步紧逼,认定司徒越就是故弄玄虚吓唬人而已。
“皇兄怎么就知道我拿不出人证来?只要父皇点头赦免他们,我立刻将他们带过来与你对质!咳,咳咳!”
司徒越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可能因为外伤反复被扯裂,他又为闵青柔贴身复温,导致闵青柔好了,他的烧v却一直没退。此刻若是有人贴近他定然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甚至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王爷!”魏辰风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司徒越却回个他知道安慰的眼神。接着司徒越再次对司徒圣拱手道:“父皇,请您恩准赦免他们!”
司徒圣看了看他,沉思片刻道:“好!倘若你说的一切都属实,那朕就赦他们无罪!”
“多谢父皇!”司徒越听了,暗暗松了口气,侧头道:“魏辰风,去将他们带来!”
“是!”魏辰风答应一声,又对司徒圣拱手道:“微臣告退!”
然后起身出了陵墓地界,往东北方向而去。
“咳!咳咳咳!”
司徒越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司徒圣望了他一眼道:“越儿,你的身体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回父皇,儿臣没事!只是……有些冷。”司徒越气息微喘的回道。
“可不是?听说三皇弟这几年寒疾缠身,身体可是大不如前!还记得围场选秀的时候,三皇弟可是曾经只身打死过熊呢!如今只怕是不行了!”
司徒赤有些幸灾乐祸的讽刺道。
司徒圣听了不禁皱起眉对一旁的太监道:“万英,去请太医来!”
“父皇,儿臣没事!不用请太医了!咳!”
司徒越说完,又隐忍的咳了一声。
“你真的没事?”司徒圣问道。
“儿臣只是伤势缘故身体有些高热,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