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刑天毫不犹豫地就发动了攻击,就在山猛使用圣杯的那一刻。
本来山猛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地表,被地球规则同化了不少的异族,所以没有完全引起刑天的注意力。但是他拿出来的圣杯,那玩意儿几乎就是有纯粹的暗能构造出来的,如何能不引动刑天出手。
这样的想法,只要是有灵的古器都会存在,并且付诸行动。
在陈少阳的意识海中,古器御兽和人皇鼎却没有什么异动,一直安安静静的,让陈少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弄了两个赝品古器。
“啊~啊~”
两声惨叫传来,一声粗犷豪放,一声稚嫩童音。
同时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天空之中跌落下来,被陈少阳一把抓住。
大的那个是死死抱着刑天血斧不撒手的西羌候,血斧上的黑炎都被一层黑色的暗能给裹了起来,再无往日的气派,显然是吃了大亏了。
小的那个自然就是石中生了,陈少阳能够感应到该隐的意志已经陷入了沉睡,此刻只剩下刚刚被唤醒就受到暗能折磨的石中生表层意识了。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紧闭着的双眼眼皮子都在颤抖。
他们失算了,他们从原初的封印地逃离出来以后,又被收纳到了各个遗迹之中,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啃噬,早已没有当初的强大。
因此,圣杯的两次攻击,几乎给他们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相比之下,刑天斧竟然是伤的最重的。陈少阳刚刚亲眼看见,在圣杯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似乎主动给该隐挡了一下。
弄不懂这些古器的脑回路,陈少阳有些无语。上一刻还说着要我对付异族不可能,下一秒啪啪打脸,自己提着斧头就上了不说,还叫上了该隐。这个刑天脑子瓦特了吧。
陈少阳不清楚古器和异族暗能之间的恩怨,也不知道那是源自规则层面,根源层面的对立。
但是西羌候的意志仍旧没有苏醒,那就说明刑天的伤势其实也重不到哪里去,毕竟他的底子太厚了,身为高级古器,而且是在人类的文明之中留下过神话传说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弱。
“妈的,装逼装过头了。”
刑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被他控制得西羌候还强行做出了一脸悔恨的表情,僵尸一样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别不信,老子是真不行了。你刚刚不是说要一起对付它?那你快上啊。干掉他,陪葬我也心满意足了。”
‘西羌候’满脸幽怨的看着刑天血斧的斧刃上附着着如同跗骨之蛆的暗能,整个人都变得惆怅了。
陈少阳却知道,这货就相当于是自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然后发出自怨自艾的感叹一般。他根本理都不想理。
刑天从来不会演戏或者伪装,所以他刚刚说的其实是真话,反而是陈少阳想多了。
古器之灵,本来最忌讳的就是生命力大量消耗,一旦耗尽他们就会被磨灭本体意识,最后变成没有意识的古器,就如同御兽那般。
或许只有找到了一个愿意真正用神魂和生命去温养他们的强者,才有可能重获生机。
刑天的本体被暗能附着,它自己本就虚弱,也不具备能够驱逐暗能的本事,所以只要着暗能在他身上附着个几十年,他刑天一准儿被磨灭得干干净净。
更重要的是,那些暗能在刑天的本体上还无比活跃,因为刑天的本体是天道的组成部分之一。直接转化天道,那可比慢慢去转化改变地球环境快多了。
这样的背景下,刑天是真的,命不久矣了。都是真的,但是陈少阳不信,因为刑天还能拖着西羌候生龙活虎呢,几十年才能死,那能叫马上不行了吗?对古器来说,几十年可能就是眯一会儿的时间,可是对于人类来说,那几乎就是一辈子了。
所以陈少阳管都没管,手对着西羌候的怀里一招,一蓬碎片就飞到了无极手上,而后被接引到了驾驶舱中。
刑天血斧震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颓然的恢复平静。
在西羌候的意识被刑天斧完全赶到了意识海底层的情况下,本来就只是被粗浅打上印记,用来当精神力存储的古器鼎碎片几乎在瞬间就被陈少阳炼化了。
古器鼎融化,而后被陈少阳所吸收,最后在陈少阳的意识海中完完全全凝固成了一个金黄色的小鼎。
小鼎为四足大鼎,鼎内覆着一层薄薄的闪着荧光的膜,那些就是各个古器鼎之中存储的精神力,在古器鼎被搜集完全的瞬间,那些精神力便被炼化了。
黑白营地三年的存货,西羌候营地几十年的存货,加起来就被炼化成了这么薄薄的一层膜。能够将他装满的精神力恐怕就只有那些在人类巅峰之时问鼎九州才能够办到了。
鼎自古以来就是礼器,是天下的象征。古时大禹治水,铸九鼎定九州,现在看来并非完全是传说,至少陈少阳认为,除去人皇鼎之外,定然还有一些古器鼎流落在外。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这个人皇鼎,那边的山猛却等不及了。
“陈少阳,享受你的死亡把。用你的头颅换取一个进入永夜城的资格。”
山猛用人类的语言大喊道,陈少阳却知道他不过是在转移注意力。和电视剧里的反派先喊话再打架不同,人家山猛在喊话之时,命运圣杯早就发动了。
无极动不了了,就宛如当初在营地之中被那个斗笠神皇干扰了精神力场一样,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