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让讲述的人心痛,却让听的人只想放声大笑。
江子秋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动?兴奋?或是胜利者的喜悦?还是旁观者的兴灾乐祸?
原来,她并没有输,井晨风娶桑幽幽,并不是因为爱她,相反,娶她,是为了虐待、报复!
之前井晨风为何封她的口,今天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有一点令她不解,就算是为了报复,他可以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份,以他做事狠戾决绝的风格,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桑幽幽他是谁,那样的话会不会让他的报复更刺激?
为什么他要隐瞒?为什么他偏偏要娶她?
他们的婚礼至今让她记忆犹新,他是那么重视,请来了所有的政商名流,丢了戒指,居然会用桑幽幽折的破戒指来代替,也要让婚礼完整。
到底为什么……
“子秋,事情就是这样,我希望你能替我、替我们保守秘密,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不想让它有任何的改变……”
“哥,”
江子秋打断了江明达,失神地问,
“你说,晨风为什么不想让桑幽幽知道他的身份,他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江明达从未想过,如今妹妹问起,他忽然想起当时在医院跟井晨风做交易时的情景,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就知道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井晨风,那是因为……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从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也许……他是不想失去桑……”
“别再说了!”
江子秋捂起了耳朵,她害怕听到这个结论!
时至今日,她仍然忘不了井晨风,不管走到哪,她唯一思念的人,只有他。
那种让她心动的感觉,只有他能给她,她知道自己还爱着他,随着岁月的流逝有增无减。
他可以玩、可以随便拈花惹草、可以随便跟哪个女人上床,她都可以忍。
可是,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忍不了、受不了!
嫉妒就像癌细胞一样,在体内无休止地扩散着,吞噬了她的每一个器官,入侵了她的中枢神经,她快要崩溃了!
尽管不想听,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原因,似乎再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井晨风异常的行为。
他不想失去那个女人,哪怕知道这是一种充满了矛盾与讽刺的关系,他还是不想失去她。
“哥,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咬着唇,冷冷出声。
江明达看着她,尽管她在极力隐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始终保持那种女王的骄傲,可她眼中的痛苦还是出卖了她。
爱,却得不到。
那种滋味有多痛,他当然知道。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秋儿,冷静一点,你跟井晨风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出去!”
江子秋的泪水含在眼圈里,接近于崩溃的边缘。
江明达点点头:
“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相信你。”
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当一个人面对爱情的时候,她还会有多少理智尚存?
江明达离开了房间,江子秋“豁”地一下推开了窗子,冷空气顿时扑面而来,打得她眼睛酸痛难忍,终于流下了眼泪。
她不会就这么放手的,一定不会……
这个除夕夜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步入了新的一年。
井家别墅后面的小仓库里,一场暴风雨过后,终于迎来了宁静。
桑幽幽浑身赤/裸地躺在小床里,枕边的泪已经干涸,双手仍被领带绑在头顶。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在井晨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的刹那,她闭上眼睛,却仍是流下了一滴泪。
井晨风站在床边看着她,浓眉渐渐拧起,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她的心、只要把她的人绑在身边就可以吗?
如果是,为什么在得到了她之后,他还是这么的不满足,他的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强大的失落感袭击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他几乎溃不成军。
他抬起手,犹豫了下,仍是伸出一根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滴,然后俯下身,给她的手松绑。
白皙细嫩的手腕被勒出了两道红印,他轻轻地摩挲着,慢慢将它们放回了她的身边。
她一动未动,好像一具尸体,任凭他搓扁揉圆。
他忽然就动了怒,用被子裹起她,不顾外面的天气有多么恶劣,踢开房门,抱着她走进了风雪中。
脸上忽然一片冰凉,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脸上,片刻便融化了。
桑幽幽睁开了眼睛,看着漫天的雪花。
她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是这些雪花?
如果她只是这其中的一片,渺小地存在于天地之间,就不会被他发现、被他在意,最起码,他是无法禁锢她的。
此时此刻,他又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在与他的较量中,她始终是输家。
他抱着她进入了别墅,回到了久违的位于一楼的卧室。
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里,她疲倦地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身上那条粗糙的被子被拉掉,马上,一条细腻柔软的高级蚕丝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直阖着眼,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不管给她换了什么样的被子,又能温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