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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被判了死刑,韩林就差得多了,他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我不想死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那么多人都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是我被抓住了呢,我才杀了几个人啊,根本没杀几个,别人杀的比我多多了,为什么他们不用死,我就要死?我不服,我要上诉,我有自首情节,我立了功!”
跟他简直没法子好好说话,黄文斌刚说了句:“小韩老板……”
韩林就扑上来了,抓着玻璃窗死抠,“黄老板,黄老板,你快救救我啊,我真没想杀你,都是杨木使坏,我都坦白了,怎么还要判我死刑呢,这不合法!黄老板你快救救我,我出去就把家产全送给你!后来我们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我死呢?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黄文斌呆了好一阵子,韩林始终没有平静下来,他只好无奈的离开了。这韩林也不想想,他在京城重地雇凶杀人,又用炸弹,这炸弹还炸死人了。虽然说是杨木做得,可是韩林又没证据,这个锅只能韩林自己背,不是死刑还能是什么。反正这家伙杀的人也不止一个,不算冤枉人。
韩林用炸弹杀黄文斌这事疑点很多,本来人家想留着慢慢查得,不过后来杨木下了死手,把韩林其他几个案子都给翻了出来,又找了好些门路,就把韩林给钉死了。说实话黄文斌不是没有机会阻止,可韩林找杀手杀黄文斌,这可是确凿无疑的事实,黄文斌才不会去救他,顶多也就是帮他找律师拖延执行时间,找到杨木在韩林身上装炸弹的证据,也好做个证人。后来杨木死了,韩林留着也没用,黄文斌更不会管他去死。
相比之下,韩广就比韩林镇定多了,“黄老板,你今天来是嘲笑我的吗?”
&是,只是想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最后的遗愿。”黄文斌说。
&就不劳烦黄老板了。”韩广说,“我韩家人多,死了我们两个也不算什么,我有兄弟,韩林也有兄弟,我们遗愿,自然有人会去办。至于有人想要赶尽杀绝什么的,我们韩家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反正杨木已经死了,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到了下边,我再去找他算账。说起这个,还要多谢黄文斌呢。可惜以前我没看出杨木这家伙的真面目来,还跟他称兄道弟,真是瞎了眼。”
&老爷子能看得开就好。”黄文斌说。
&有李为民那家伙,现在大概很得意吧,呸,要不是我倒霉,凭他也能把我告倒?”韩广说得口沫横飞,“做生意就是这样,有时候走运,有时候倒霉。走运起来赚大钱,倒霉就被人抓起来,有时候根本不是你做得怎么样,而是看运气,我是倒霉了,李为民就能一辈子走运吗?黄老板,你又能够一辈子走运吗?等到倒霉的时候,还不是和我一样。”
&韩老板还真是有信心。”黄文斌说。
&老了,当然也就看开了,我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韩广说,“行了,就这样办,黄老板你是来看新鲜的也好,看倒霉的也好,看了这么久,也应该满足了,我就不陪了,还要写回忆录呢,今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我韩家出一个天才,做了高官当了大户,又把我这回忆录翻出来,也好了解我们韩家在这世纪之交的历史。”
黄文斌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退了出去。要不要把他们韩家赶尽杀绝算了,想了想还是放弃。京城韩家人口不少,枝枝蔓蔓的总有几百人。大多数和韩广韩林没什么牵扯,韩广发达的时候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败落了又想人家念着他,这怎么可能呢。现代社会根本就没有宗族的容身之所,顶多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感叹两句。至于韩广韩林的直系亲属,个个都缩着头做人呢,竭力和韩广很林划清关系,生怕受到一点牵连。所以黄文斌何必做这种没用的事。
&韩广也真是嚣张。”刘香蝶很看不惯。
&广是你伯父的结拜大哥,你应该很熟悉吧。”黄文斌说。
&是很熟,他很少来沿海省,在我记忆中只来过三回,有一次我不在,只见过他两回。”刘香蝶说。
&时候他是怎么样的人?”黄文斌问。
&时候我还小,只记得这人很嚣张,经常说刘老弟,这事你不懂;刘老弟,听我的没错;刘老弟,你会不会做官啊,这么小的事也弄错。见了我就说,这小妞长得邪气,以后恐怕不走正道。你说是不是气人。”刘香蝶说,“我伯父也不怎么喜欢他,有时候暗着顶他几句,顶得他说不出话来,以后韩广就不来了。”
黄文斌心想韩广这次倒是看着挺准的嘛,刘香蝶果然没走正道。嘴里说的当然是另一番话:“没想到韩广还有这么一段。”
&们大院的子弟,天生有一种傲气,看不起其他人,尤其是外地的。”刘香蝶说。
看着刘香蝶性质还是不高,黄文斌亲了亲她的手说:“你就别伤心了。”
&才没伤心呢。”刘香蝶说,“刘自强是自作自受,我只是在感叹,一个时代就这么落幕了。”
&我们更应该向前走。”黄文斌说。
&啊,向前走。”刘香蝶说,“现在先去哪里啊?”
&去新日区我们的地盘看看吧。”黄文斌说。
地盘上正工作得热火朝天,泵车不断把调好的水泥浇注在钢筋上,黄文斌和刘香蝶都带着头盔,看着工程进展。现场轰隆隆的作响,说话声音都不太听得见。现代机械的威力在此展露无遗,建筑工人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