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韵走后,姜黎离脸上的怒气,尴尬尽数褪去。
她的手扶住炉鼎,“恨会把一个人的所有良知完全毁灭,最后只剩下复仇的渴望和永无止尽的野心。赫郎,我不会让你这么下去。”
但要阻止他,首先要拔去让他恨的根源。
比如各国的残酷暴虐。要想杜绝这一切。
只能拥有可以与这些邪恶对抗,甚至更加强大的力量。
天下间能与各国抗衡得就是遁术师,而唯一能与遁术师比肩的就是药师。
既然成不了遁术师,那么就成药师,但是姜黎离练来练去,好像都没有进阶得迹象。
重新拿起空闻的书看起来,姜黎离随手翻到了某页,眉毛迅速皱了起来,书上提到了一种暗火。
她尝试着使用妖力,却发现她所发出得暗火都是不像书里的那种。
‘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姜黎离把书放在身上,抬头望着房顶。
‘暗火是需要至阳得内力,公主本是极阴之体,却少阳气,当然练就不出暗火的。‘一个清朗得男声传来,打算了姜黎离的思绪。
姜黎离站起身,摸了摸脸上得脏东西,朝着门外看去,却是尘诏,施施然的站在门前,见她回头,微微一笑‘尘诏,拜见公主。‘执的是大礼,气度却从容不迫。
姜黎离迎着他得眸子望去,想要看出什么,却不得所以,虽然知道他不是赫郎,这样一看,心里还是有点波澜。
如同栀子花一样得面庞,看着姜黎离的发呆。忽然一笑‘公主老是盯着尘诏看,莫不是尘诏脸上有什么东西?‘
姜黎离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失神。慌忙敛了心思,笑道‘尘诏。那怎么才能拥有至阳的内力。‘
‘采阳补阴。‘尘诏轻飘飘得话传来。
姜黎离面色一囧,她又不是那种专门采人家阳气的妖精。
尘诏见她微微尴尬得表情,撩了撩袍子走了进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姜黎离脸上得黑灰,道‘皇上请您过去。‘
姜黎离一愣,掩饰过脸上的尴尬,摸了摸脸,‘好。我收拾一下就来。‘
姜黎离换了身衣服,就与尘诏进了宫,几个月不来,依旧是那番模样,姜黎离扯了扯玉兰枝,想到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容景带她来的。
如今时光旧人,在陪她来的,竟是尘诏,听绾甸说边境赵国来犯。容景和慕容萧最近都在操练军队,姜黎离幕然想起那日在琴川见到得景象,不由心里一阵不舒服。几天没有去看他们一眼。
刚步入后花园,马上有太监引着他们进去,凌鸿穿着一身明蓝色衣裳,正坐在凉亭里弹琴,一身青纱被风吹去,颇有一份仙资。
姜黎离示意太监退下,不要打扰到凌鸿的琴声,两人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听着,明明是欢快得一首曲子。竟然暮地听出一份凄凉。
良久,一曲完毕。凌鸿才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影儿和尘诏公子何时来的?怎么都没人通知本宫。‘
姜黎离微微一笑。向前步入凉亭,‘这不是儿臣怕打扰了母后得雅兴,这琴音真是绕梁三日而不绝呀。‘
凌鸿示意她坐下,脸上竟闪过一抹女儿家的红晕,看向远处施施然得尘诏,语气里好似带着一丝责怪‘多亏了尘诏公子,影儿才足以在乱世中不受到迫害。‘
尘诏微微一笑,向着凌鸿施了一礼‘这是尘诏应该做的,难得陛下与公主团聚尘诏就不在这里叨扰了。‘
说着,不等凌鸿说话,转身走去。
凌鸿看着尘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看不明得波澜‘影儿,你觉得尘诏如何?‘
姜黎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凌鸿话里的道道,点了点头‘尘诏很好啊。‘
‘那比容景呢?‘
‘不是一类的人吧。‘
‘那你中意哪一个?‘
姜黎离这才回味过凌鸿得话,满脸黑线‘儿臣不想嫁人。‘
凌鸿笑了笑,没有表态,站起身子走出了凉亭,昨夜刚下了一场雨,御花园的石板上满是落红,姜黎离站起身子走在凌鸿身边,伸出手搀着她。
凌鸿拍了拍她得手,眼角有淡淡的忧愁‘影儿,你可知当今天下得形式?‘
姜黎离心里一紧,垂下了眼睑‘儿臣不知。‘
凌鸿看了她一眼,拂过一丝惊讶,继续说道‘当今天下七分,东有赵国,西有后唐,南有北朝,北有蜀国,寒商被夹在中间,四国都对寒商虎视眈眈,寒商边境一旦出事,就很可能遭受四国得围攻。‘
姜黎离沉默了,凌鸿方才问她尘诏和容景怎么样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当今寒商内忧外乱,凌鸿作为一个异性皇帝,虽然挂着名头,但是实权还都在丞相莫家和湘王容家手里,而要笼络势力最好得方法就是联姻。
之前在姜黎离还没有出现得时候,凌鸿就打算让慕容以沫和容家联姻,但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她,容景明显是偏向与她得,但是尘诏是星蕴师,其才气让天下国君皆为忌惮,两个人只要笼络了一个,寒商就如同有了定海神针,所以才有了方才的对话。
凌鸿见她不说话,叹了叹气,‘母后说的,你都懂吧。‘
姜黎离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凌鸿‘母后只需回答儿臣一个问题,寒商自可无人撼动。‘
‘哦?‘凌鸿挑眉‘什么问题。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你母亲?是谁?‘
‘扶摇。‘
凌鸿脸色一变,随即抓住姜黎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