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思量着查访血洗炉峰山一事要紧,便道:“姨姨,先不说这个了,你能帮我个忙么?”方百花见她避而不谈眼前之事,不禁诧异道:“什么事?”
面对着越来越接近的真相,她却是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趁……趁着五行旗都在,你可……可以把他们一个个都叫……叫过来吗,我有事问他们。”
“那五个掌旗使?”方百花确认道。“不错!”文菁的声音变得更小了,指着旁边另一个小屋道:“就在这里,让他们一个个单独进来,可以么?”
虽然不知道她想问什么,方百花还是照办着去寻五个掌旗使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徐、文二人进屋等待。相顾无言,各自的心意都在眼神中。徐晟紧紧握起她的手,让彼此的目光都坚定了许多。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文菁心中默念道:“既然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不如让这一切来得更痛快些吧!”她缓缓抬头,见第一个进来的是吕锵,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吕叔叔是不会说假话的,就看他的回答了!”
“大小姐,你找我?”平时沉默寡言的吕锵一反常态先开了口,让文菁更是心中一紧,到嘴边的话愣是给咽了回去。他的发问也让二人无所适从,不知从何问起。
吕锵见二人一脸尴尬,又开口说道:“既然只有你们二人,有一事属下倒先说一说。”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文菁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觉得吕锵要主动讲述血洗炉峰山一事。
吕锵转向徐晟,眼神中有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缓缓启口道:“徐少侠,我——曾经见过令尊!”
文菁已然闭上眼睛,准备好接受“五行旗血洗了炉峰山”这样的事实了,猛然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不由得惊奇道:“吕叔叔,你见过徐大哥的父亲?”
吕锵点点头到:“严格来说,只有两面之缘!”简单讲了二十年前在江南和徐宁偶遇的过程。虽然二人的心思并不完全在此,但也仔细听了全部。
吕锵感慨道:“当年,就是在杭州,与七佛大哥的不期而遇让在下彻底改变了人生轨迹;如今,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我们再也看不到了,包括令尊大人。”徐、文二人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要不是听他说起,永远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过了一会,文菁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道:“吕叔叔,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今年的一月二十日你在什么地方?”
“一月二十日?”吕锵最先露出的是一头雾水的表情。文菁一刻也不敢眨眼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生怕在这其中编造谎言。
吕锵进而说道:“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容属下先想一想!”见他陷入了回忆,文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知是真的在回忆还是努力编造谎言。
良久,吕锵才说道:“虽然已经不记得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苏州!”听语气,似乎是充满了肯定。“吕叔叔,您不记得位置,为何还……”对于这样的回答,文菁自然是感到十分奇怪,尤其这个问题还非常关键,她不得不问清楚。
“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整个一月份都在苏州!”吕锵以更加坚定的语气道。
“苏州?”文菁重复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大小姐想要了解什么——”吕锵道,“但在苏州这点我是万分肯定!”
文菁心中暗想:“吕叔叔那个时间在苏州的话就不可能出现在炉峰山了。不过,他有没有可能再说谎呢?”
带着怀疑,吕锵出了房间,随之进来的是哼哈二将。看到他们二人一起进来,文菁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姨姨没有说过,叫你们一个一个地进来么?”
阿哼满不在乎道:“我们哥俩一向一起行动,难道不可以么?”阿哈踢了他一脚,道:“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叫一个一个,那你就先出去!”
阿哼虽然不悦,但总算忍着没有发作,怏怏走了出去。文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如果那时真的在一块行动,正好可以问一问,看能不能对的上。如果有分歧,那就说明……”“大小姐想问什么?”阿哈以一贯笑嘻嘻的表情打断了她的思考。
文菁微微一愣,随即问了他同样的问题。阿哈听罢,首先嚷嚷道:“哎呀,一月二十日,真的需要这么精确么?”
文菁依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点头示意需要这么精确。阿哈却是变得急躁了起来,自语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想得起来?”文菁道:“不必着急,可以慢慢想。”
阿哈掰着手指头,不停地数着日子,突然喊道:“我想起来了,正月里我们不是还在京师的么,大小姐你也是知道的。”这段是文菁经历过的,根据她之前的推测,除了先走的阿哼,其余的三个掌旗使都应该在南下的路上。不能确定的是,三人是不是同路,如果可以互相作证同路,加上刚刚吕锵的说辞,基本可以排除非五行旗所为,而是其他人冒名栽赃。
要不是想亲耳听到阿哈说,文菁早已提示他了。“我们应该在南下的路上!”阿哈终于给出了她期望中的回答。
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