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张嘴,我差点儿一头啃地上。
她忙拽我,紧张地问,四下警惕,“怎、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没事儿,现在我放心了。”
“嗯?”
“我唱歌能把狼招来,你呢,能把狼吓跑……”我说。我们幼儿园老师没教过她,不然相比之下,我那就是天籁之音。
她笑着给了我肩膀一捶,“讨厌!”随后旁若无人地继续唱。
甚有女人缘的童杨曾经说过,当一个姑娘对你说“讨厌”的时候,或许并不能表明她喜欢你,但绝对不烦你。
之后的半程,周围飞起的野鸟越来越多,而我发现有几只飞得忙乱,甚至撞到了树上……
在最后一首《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刚起的时候,我突然停住脚步,童柳一头撞在我背上,一边揉脸,一边问,“干嘛呀?临时‘刹车’也不提前告诉一声,‘追尾’了吧。”
我表情严肃,“好像有点儿……不对。”
“啊?”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再次紧张,“哪、哪儿不对?”
“歌词……好像不对。”我笑着说。
前面就是那个村子,童柳也不敢再唱了,怕把村民都吓醒,引起众怒。
我们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大个子的家,不过和那个渔民说的有些出入——大个子家没人,破门破窗破房子,桌上炕上结了一层灰,至少得个把月没人住了。我们在炕头发现了不少药,有止疼的有退烧的,还有胡乱散着的中药,也不知道大个子到底患上了什么病。
本想去旁边邻居家敲门问问,可我突然拽住了童柳,“你没感觉到什么不对么?”
童柳白了我一眼,“你又吓我。”
我说不是,你发没发觉,这儿好像少了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