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思思居然输了?对手是何人呀?”邢玄机有些好奇道。
虞不器苦笑答道:“神霄派白中流,以我猜测此子乃是奇人白云蟾的后人,掌握洞玄天都雷霆大法和冲虚神霄雷法。实力已达神游境,又有白云蟾白玉京法剑在手,以思思的实力也难胜对手。”
邢玄机闻言,也是有些惊讶,几位讲师更是惊讶莫名。
“白云蟾的后代居然入了神霄派,莫非传言是真的?”邢玄机沉声道:“传说白云蟾便出自这神霄派,但是后来与宗派反目,离开神霄派后,有奇遇,更感悟大道创出洞玄天都雷霆大法这等雷法。更有后人赞曰: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邢师叔,这白云蟾真的那么厉害?”柳思思好奇道。
邢玄机感叹道:“这白云蟾乃是三百年前横空出世的道门天才,他天才横溢,慧悟超绝,为文制艺,无所不能,诗词、书法、绘画、散文,无不举世瞩目。他的诗文歌咏山水,记叙故实,宣扬道法,抒发情感,足迹踏遍整个天下,诗文也传遍整个天下。当时热爱其才情的人很多,有人将其诗文收编成集,如《琼管集》、《上清集》、《玉隆集》、《武夷集》、《庐山集》等,流行于世。当年般若寺有一高僧孤云,佛法精深,曾于武夷山遇白云蟾,欣赏他的才情、悟性,弃道入释,以求光大佛门。但是白云蟾答曰:吾师从道门,则修行道法。道法是炼阴阳之真精,形神俱妙,超天地以独存,以生为乐也。禅宗一法,吾尝得之矣。是修静定之功,为积阴之魄,以死为乐。佛道,有所不同。道不同不相谋也。后孤云奇其言,开始研究道法,最后佛道双修,成为一代大能。而白云蟾更是引儒家理学入道,丹法道儒结合,修为深不可测。后来据传在武夷山得道飞升。”
“好厉害呀!”雪寒江听邢玄机缓缓道来,只觉白云蟾此人实在令人神往。
“今日咱们便回去吧。”邢玄机说完,便御使星盘法宝往住处飞去。
柳思思和雪寒江都有些奇怪,柳思思问道:“咦?怎么不去看微师兄的比试呢?”
虞不器御使碧灵舟跟上邢玄机的星盘,笑道:“以微师侄的实力,现在怕是已经取胜了,我们又何必白跑一趟呢。”
“难道。”雪寒江和柳思思对视一眼,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神游境!”没想到微剑尘平日里有些冷冰冰的,居然早就到了神游境,难怪邢玄机和微生凉等人得知有数名神游境的弟子参加比试却毫不担心。
果不其然,待得众人回到住处,微剑尘他们早已归来。听李铁牛和胡晓天所说,微剑尘此战,全力施为,双剑剑气冲天,居然将墨家一位神游境的机关师击败,让人叹为观止。
雪寒江暗道:“本次比试书山学海虽然有三人进入八强,但是青云师兄伤重,怕是难以出战。自己年幼修为尚浅,遇上神游境弟子怕是也难以取胜。唯有微师兄实力惊人,
应该就是本次书山学海最有希望夺取名次之人。”
入夜,雪寒江却是有些心绪不宁,明日便要在三清山比试,届时正道各派俱在,若是自己实力不济,输的太难看丢了书山学海的脸,那该如何是好。他走到屋外,今夜却是无月,到处漆黑一片。不过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并没什么影响。他沿着山路又来到了山顶,想到了之前遇到那个白衣道人,笑了笑。
山顶漆黑一片,雪寒江站在山崖边上,凉风吹拂,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天空之上有细雨落下,雪寒江站在原地感受着漆黑夜里的轻柔细雨,若有所思。他不知道的是,他袖袋之中那枚黑白令牌此时正发出淡淡的微光,这微光在黑暗中十分微弱,却是缓缓将雪寒江笼罩。此时雨越下越大,雪寒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
雪寒江只觉得自己仿佛经历过无数年一般,看了无数场雨,有狂风暴雨,有倾盆大雨,有绵绵细雨,有寒风冷雨,有雨雪交加,每场雨的开始到结束都有所不同,而这些细微的变化,也是雪寒江从来没有注意到的。
雪寒江完全沉浸在这奇异的感悟之中,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雪寒江周身那微亮的光突然一暗,四周雨水突然一滞,随即无数雨水又纷纷落了下来。
雪寒江眼睛缓缓睁开,自身气息却是慢慢消失在雨水之中。他脸上露出笑意,手作剑指,一指伸出,顿时四周雨水雨势一变,原本不小的雨水,此时居然变成了绵绵细雨。他再指一处,四周雨势再变,细雨又变成了瓢泼大雨。他收回了指头,天上雨水重归原样。
此时天色渐渐亮起,雨势也慢慢小了下来,雪寒江身上剑气生出,将雨水挡住,他自己运转巽震剑气,不一会儿,全身衣物上的水汽全无,又变成了原本干燥模样。
“真是一场好雨。”雪寒江感慨一声,便缓缓下了山。
此时天色微亮,雪寒江也并未进屋,反而在院内打起了五禽戏来。此时的他精气神十足,眼中神采奕奕,动作之间隐隐有了一丝潇洒的味道。
“看来昨夜,颇有所得。”虞不器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内,望着雪寒江脸上露出笑意。
雪寒江停下动作,对虞不器行礼道:“老师。”
“昨夜去了何处?居然让你心有所悟!”虞不器问道。
雪寒江老实回答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