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彩并没有将两人直接带去瀑布壁里,而是带到了画壁前。
妤锦怎么没有想到她是矿物中毒?可,为何舜华没有中毒?虽然面朝鬼斧神工的画壁前不免感叹万千,但她心里难免会有所疑问,她的目光对上舜华的双眸,最后目光落在了广彩身上,道:“为何我姐姐她没事?”
广彩笑笑,道:“你姐姐她有孕在身,虽然还没满月,但她体中分泌了一种能够化解此矿毒的物质。”
妤锦虽有疑问,但还是点了点,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百科全书。
舜华看着妤锦一脸疑惑的眼神,也点了点,道:“正如先生所言。”
舜华说罢,妤锦便舒了口气,毕竟舜华开口,她或多或少就信了。
舜华道:“先生,这画壁为何看起来像一只会飞的风筝?”
“哦?”他顿顿,又道:“姑娘,何出此言?”
舜华认真的看着画壁,道:“你看画壁上的瀑布流水,就像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风筝,迎着风,畅意的飞舞着。”
广彩朗笑几声,“活灵活现的风筝。姑娘还真是心细。这是我曾与南下的一位师傅的合谋画作。”
广彩说道这里,妤锦和舜华都明白了是谁,但又确切不知这位神秘的师傅是谁。
正此时,广彩目光定在画壁上又说道:“是这样的,花师傅祖辈都是制作风筝的匠人,而他也不例外。”
“花师傅?难道是花十一?”妤锦听到广彩口中的花师傅第一直觉就想到了花十一,虽然心中知道那人自彬。
广彩摇摇头,道:“花彬滱。”
“哦。”
舜华挽上妤锦的手臂,喜惊道:“双璧合艺,奇妙。”这时候,广彩笑了,他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入心的称赞了,舜华又道:“请问先生,花师傅他现在哪儿呢?我和妹妹也好就此拜访拜访。”
舜华知道花彬滱不在瀑布壁里,但因得风筝一事,问了起来。
须臾,广彩都没有再开过口,空气忽然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终于,广彩还是打破了安静。
“自画壁成后一月,花师傅便下了山,虽不知他去了哪儿,但,我好像听他说过一个关于风筝坊的名字,好像叫做……叫做,新风舍。”
妤锦疑道:“新风舍?”
广彩点点,“如果没有记错,是的。他应该会在那儿,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舜华笑着点点,又看了看天色,妤锦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妤锦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广彩无惊无讶,礼貌的道:“鄙舍简陋,也不留二位姑娘下住了。慢走。”
妤锦点点头,舜华又礼貌的与广彩道了别。
广彩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拉开他的长袖,露出了一块血肉模糊的手肘。
“起。”两人又乘上修复好了的绿毯,一路朝着南下行驶。
舜华虽是不解为何妤锦会那么多的奇门异术,但又不好正面的去问她,只能旁着道:“锦姑娘,你可真厉害。”
“啊?”妤锦有些摸不着头脑,舜华又道:“如果没有你的奇术,恐怕我们还在下车后的密林中呢。”
这会儿妤锦明白了,自认为谦虚的说道:“称不上奇术,也就是一般的基础功罢了。”
妤锦自认为不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能坐在绿毯上,全靠她是仙女的关系,倘若舜华也是,自然不会觉得惊奇。
天逐渐变黑,迎面的风越来越刺骨,虽然妤锦一直挡在舜华前面,但舜华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舜华感冒了,对妤锦而言,就是天大的事儿,她腹中可是还有两个小宝贝的呀!
怎得如此?!妤锦操持绿毯自上空而下,眼明的她看到了一抹闪烁的灯亮,“华儿,你在忍耐一小会儿就好了,前边有个驿站,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歇脚。”
舜华含着微红的脸点了点,妤锦刚到达驿站口,舜华便昏睡在了她的肩上。
妤锦看着舜华粉嫩嫩的脸颊,她摸了摸舜华的额头,巨烫无比!
她快速的将舜华扶进驿站,店长便迎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姐姐她生病了。”
妤锦刚说完这一句,店长便用袖口紧紧的捂在他的鼻前,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儿小店打烊了。”
“什么?!”妤锦一惊,“你开什么玩笑呢?灯火辉煌,青烟徐徐,连个打烊样都没有,你骗谁呢?!”
店长后退了几步,却拦在了妤锦前面,不让妤锦继续前进,又道:“还能骗谁?就是骗你呢!”
……
妤锦正想开口,店长便开口道:“真是对不住,我们这个小店不接受病人入住。”
“病人?”
店长点了点头,妤锦没有时间在继续与店长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以花之灵将舜华如戏幕上的木偶似的生龙活虎的演绎了起来。
“你仔细看看,谁是病人?”
店长看傻了眼,一时间没了话,此时店小二从店中院走了出来,道:“掌柜的,洗澡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店长应了一声,又对妤锦道:“可明明刚才……”
“刚才什么?快,先去给我们开间房。”话是对着店小二说的,但是目光呢,却一刻都没有从店长身上移开。
店小二如是听命,道:“姑娘,三楼左转第二间。我带你们去吧。”
妤锦点点头,店长才给两人让了道,妤锦在与店长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