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闹?!好呀,楼兰卿,你既然说没有心思在这里和我瞎闹?你明摆着就是想休了我?……你休了我吧!现在就写休书!去和那人样贱骨头过!”
“人样贱骨头?你怎么……哎,你怎么……”
“怎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
“你倒是说啊!”
……
“你对他的好分明超出了界限!”
“蓉儿,你说你……既然吃一个大男人的醋……”
“我讨厌他!”苏蓉委屈的留下了泪水,楼兰卿出于无奈斜着手点了苏蓉的昏穴,苏蓉就昏睡了过去。
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潮湿的地面冰冰凉凉,还能听到老鼠与其他小动物的躁动声。
吱吱吱,吱吱吱——
她没有惊慌失措的哭天喊地,她只安静的坐在牢笼一侧,撤下破碎了的袖口,用牙齿咬住,用力的撕下一块块小布条,然后打结,绑住被刺伤的腿。
如果她不振作起来,她就真的输了,所以她必须要振作!
在冰冷透风的牢笼之中,妤锦就像一只被困住的无力猛兽,她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周围的黑暗吞噬。她讨厌这种感觉,明明她就没有错!可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即使自己没错,别人也会给你冠上以错之名。仿徨,无奈,紧紧的将染满血的双手狠狠握紧。
欲要在这深潭之中完美复仇,势必要承受住这个毫无人性的阶级斗争。
在黑暗中……强活。
这不是她重生后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现实已然将她陷进一个千丈泥沼,她怀着希望跟自己说,“快爬出来了!”
“方正~ ”
一双漆黑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出于本能与警惕妤锦往后缩了缩。
“你别怕,我是楼兰卿。”
楼兰……卿……
夜色漆黑,她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出现只会让伤口疼痛欲裂。
她还是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妤锦的模样,楼兰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坚定的安慰道:“这件事我和星璇已经彻查清楚了,你……受委屈了,会出去的。”
妤锦仰天大笑,猫哭耗子假慈悲!许不定这两夫妻又再使什么诡计。
“你走吧。这么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只怕你会更加的肮脏无比。”
“你……你的头发……”楼兰卿的提醒,让妤锦快速的转背。
“我的头发怎么了?头发没了,可以再长!”
……
欲言又止,回过身来,楼兰卿融身于黑暗之中,她仿佛能够感知到一股力量,她会记住,记住这心死了的人!
次日早晨,星璇很早的就赶来接妤锦,妤锦浑身酸痛,紧抓着星璇踟蹰前行着。
妤锦缓缓说道:“为什么?”
星璇一愣,转过头看向妤锦,她火红的眼眸子,似乎在一直燃烧着,火红蒙住了她的眼睛,好像要将什么东西烧成灰烬。星璇风轻云淡的靠上前来在妤锦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困惑,俗话说得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报应没来,而是时间未到。你说,是不是呢?”
妤锦冷哼了一声,面上无半点笑容。
出狱后的她,平淡的转过头去,对着监狱留了一眼,瞬时又转过头去。
微风不燥,风吟奏响。
这就是牢狱之外的一派祥和的气象吗?
她光秃秃的头在阳光底下反光夺目,星璇就忍不住上前轻轻摸了一把。
“这发型好啊。嫂子见了估计垂涎三尺!”
妤锦一听,瞬间哑口无言。
“嗯?后脖颈上怎么还烙了个铁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