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念念心里面原本就觉得邪门着呢,现在又见于立肖一个劲地要她把镯子给戴上,她心里面不耐烦至极,“我说不想戴就不想戴,我不戴就放着你还觉得会不见了是不是?放着总比磕磕碰碰摔坏离开好吧?”
该不会他知道这镯子是有什么猫腻的吧?如果他是知道这个镯子有猫腻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戴?还是他是刻意给她戴的?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春日里面的野草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面疯长,她看向于立肖,眼神之中带着困惑:“你就这么想我见天戴着?”
于立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看到詹念念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见她朝着自己看来的时候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怀疑,他讪笑了一下,“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到底是妈给你的,你戴着妈也高兴。不过你要是觉得戴着不好那不戴也没有什么关系。”
詹念念听到于立肖这样一说,心里面这才放宽了,想着自己刚刚可能真的是多想了,今晚一下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就有些疑神疑鬼,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于立肖看到詹念念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也没有刚刚那样的紧绷了,只是看着她说:“你早点休息吧,今天肯定是受了大惊吓,也是我不好,之前一直忙着和客户沟通以为你是去和朋友聚会去了也没有多想。”
詹念念看着温柔地对着自己说的于立肖,终于把脑海里面的那些个想法全都摒除干净,觉得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还好刚刚那些话并没有说出口,要不然肯定是要有一番误会在其中了。
詹念念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口,但因为受了惊吓的关系,没一会就困的厉害,一会的功夫就入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像是被人摇了摇,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半张床铺都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半点的温度,似乎并没有人在上面躺过。
詹念念也有些奇怪,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这都已经凌晨一点了,于立肖不在家里面是跑去了哪里?
老鬼看着刚刚被自己摇醒的詹念念,觉得这个姑娘真是有几分的可怜,于家母子两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这个不会像是大人一样在那边看相的人也看得出来于家母子两人可不是那样好相处的,就她这么一个姑娘家还被蒙在骨子里面并不知道呢。
詹念念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真的被人摇醒的还是自己做梦之中梦到被人摇醒,不过醒来之后也还是有几分的口渴,她打开了灯,准备喝了自己睡前留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发现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小纸条,在那纸条上的字迹陌生的很。
那母子不是好人。
纸条上用有力的笔触写着这样一句话。
詹念念看着这一张纸条,心里面一惊,于母只有小学文凭,字倒是认识,但书写起来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笔力和好看了,而于立肖的字虽然写的不错,但和这一张纸条上的字迹完全是相反的。
谁写的?谁留的?怎么留下来的?
无数想法一下子都在詹念念的脑海之中迸开,她睡前并没有见到这样一张纸条,那肯定就是在她睡下的时候留下的,那会是谁留下的?为什么要给她留下这样的一个信息呢?
詹念念说不上来,又见到空荡荡的床铺,心里面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她受伤在家,她的丈夫却在大半夜消失不见,这就已经足够让她觉得奇怪的了。
客厅里面传来离开声响,詹念念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张纸条往着自己的枕头底下一塞,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于立肖,他穿戴整齐,倒是完全不像是居家一样,看到詹念念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的意外,神色里面也有几分的慌乱:“你怎么醒了?”
“我口渴,”詹念念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打量了于立肖一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也还没换衣服?”
“哦,之前和小兄弟出去了一下吃了点夜宵刚回来呢,”于立肖随意地说道,“我原本是想在家里面陪你的,但实在是架不住那些朋友,就出去了一会就赶回来了。”
于立肖说着走近了一些,看着詹念念,看着她一脸还有些迷糊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笑,“你喝完水先睡吧,我一会也就睡了。”
詹念念看了于立肖一眼,点了点头,顺从地躺下睡了,于立肖看着詹念念呼吸绵长平缓没一会的功夫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才放轻了步子又走出了门。
在房间里面又趋于安静之后,詹念念又睁开了眼睛,刚刚在于立肖的身上詹念念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有着花朵的清香又带着果实的清甜,香香甜甜一派甜蜜的味道。
而她的香水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一款,不过喜欢擦这样味道香水的人她倒是认识一个,是和于立肖同一间公司的一个才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长得甜甜的,见到她的时候也还是十分高兴地叫她姐姐的小女孩,因为他们的公司颇远,在她把车给了于立肖开了之后还曾见过好几次她搭车。
那个时候于立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上下班也挺方便,还能有个人帮着一起分担一下油钱也是个好事儿,毕竟现在这样的拼车也很常见,还笑嘻嘻地表示他只是把人当做妹妹来看待而已,如果她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她那个时候也没往着深处想,见于立肖又那样坦坦荡荡的,但现在想来,倒还真的是有几分不妥了,在她为数不多所见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