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都是浓雾,我们的来福枪也是湿的,每人身前的皮带上挂有两个灰皮弹匣,一开始,雨便下个不停,而霍乱也跟着雨来了。我们只死了17oo人。奥军大概希望战后再回小镇来住,所以,除了小规模的军事例行行动以外,并不肇作。黎佲和我(萧也)看见协约国的不幸,他们倒塌在雪中,还有k①前线,一切疲乏以及负慝,凡此种种,使得我们大不相同。
萧也觉得现在的事情,渺然一白,却又隐去,其间虽只有几分钟,而这区区的几分钟尽容得我的徘徊。这个悬沉只是我的幻觉,决不和所谓怅惘以及其他的,有几分类似,他跟潘晓坐在铁皮屋顶,喝了烟花烧②。我们河对面的峻镇,一座也没解放。都得等到明年再说。然后他们走过又暗又颓的花园。走进铁路。而我知道高山上一定在下雪。“你不疲倦吗?”潘晓问萧也,他说:“我没想过这么多,即使我闭上双眼你们就会出现。”“是吗?”潘晓却又看他说:“然而我不会对人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