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发生什么事请了?”等送走了陈老太太和陈大嫂,陈曼柔正倚在桌边想着事情,就见立春掀开门帘进门,脸上还带着一层薄怒,神情有几分郁郁。

“娘娘,您不知道,刚才奴婢去送老太太和陈大奶奶出宫,回来的时候听见几个小宫女在嚼舌根,说是……”立春神色有些犹豫,看了看陈曼柔,迟疑了好大一会儿。

陈曼柔挑挑眉,看立春:“说了什么?”

“说是去年的万寿节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今儿皇后娘娘初次主办万寿节,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是因为皇后娘娘德行有亏。”陈曼柔是去年冬天才当了皇后的,这万寿节,确实是她当了皇后之后第一次办的。

陈曼柔微微笑了一下,立春立马急了:“娘娘,这话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可就完了,再有御史那边上折子,皇上势必要给前朝一个交代的,到时候您可就……”

陈曼柔摆摆手:“别着急,这会儿出了这种流言,倒是说明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本宫的。另外,本宫当了皇后还没一年,这会儿本宫的名声受损了,你觉得,皇上的眼光就没问题了吗?”

之前册封皇后的,可是皇上。

她这个皇后连一年都没当满,若是被御史拿了话柄,那丢脸的只会是皇上。身为皇上,你可以不会写诗作词,可以不会背四书五经,但是,一定要有的,是好眼光。

前朝官位多重要啊,那都是要皇上亲自挑出来的,皇上眼光不好,一挑就挑出来个贪官,天下就该改朝换代了。所以说,质疑什么,都别质疑皇上的眼光。

哪怕皇上真的挑出个贪官,你也得说是那贪官心智不见,原本是个好的,但是一进官场就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睛,然后才变成贪官的。

陈曼柔这事情也一样,她当了皇后还没一年,你这边就跳出来说这皇后德行有亏,那这一年里皇后是做什么错事了?是害了皇嗣还是魅惑皇上了?

这皇后在这一年里甚至没多管宫务,从哪儿来的德行有亏?皇上的眼光就能差到那种地步吗?连自己身边一起生活了八九年的妃嫔的德行都看不清楚?

所以说,想出来这个招数的人,实在是有些太急躁了。若是五六年后再来给陈曼柔安个这样的名头,那陈曼柔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就成了硬伤。

一旦牵扯到皇上的名声,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已经不是后宫的争斗了。

“那说闲话的小宫女你可让人抓起来了?”陈曼柔笑着问道,立春摇摇头,一脸郁闷:“奴婢本来是打算让人给拽出来的,但是那会儿就奴婢一个人,奴婢正绕过去,那两个小宫女却绕过游廊,等奴婢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立春是个宫女,是没权力指挥侍卫太监来搜索那一片的,所以哪怕是那两个小宫女还在原地躲着,立春也不能再去找了,只能先回来告诉陈曼柔这件事情。

陈曼柔蹙眉,看样子,这两个小宫女的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那么,背后的人是要帮自己还是要挑拨自己?

“这几天你让人好好盯着下面,但凡有说闲话的,立马让人送到慎刑司,就说是本宫的意思,宫女太监不得乱传谣言,否则一律不轻饶。”

正好她刚将宫务给接了过来,也趁此机会将钉子什么的都给拔掉。

立春应了一声,随即出去安排。

晚上的时候,立秋才回来,脸色也不怎么好:“娘娘,奴婢盯了贤妃一天,贤妃只在太极宫里呆着,并没有出门,也不曾派人出来,慈安宫也是,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其他妃嫔那里呢?”陈曼柔轻声问道,立秋撇撇嘴:“淑妃惠妃和德妃她们各自都派了人出来打探消息。”

“这就对了,你看,宫里发生这种事情,一不小心说不定哪个人就要被牵连进去了,大家都在打探消息,怎么贤妃和慈安太后就不担心呢?”

陈曼柔笑着问道,立秋瞪大了眼睛。陈曼柔脸色沉了沉:“再去打探,看华妃这几天都是和谁接触了。还有,那天在交泰殿的人,有没有开口的?”

“奴婢会盯着华妃,这交泰殿的人,皇上那边派人带走了,奴婢也只打探到一点儿消息,说是那天舞台后面挂着的帷帐,是三层布,外面两层是丝绸,中间却是最易点燃的灯芯绒。而那天也不知道谁将这层帷帐的下面,给放到了炭盆里,因为被东西挡着,所以谁也没有发现,等火着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连成一片了。”

因为这会儿已经是将近十一月了,夜里很冷,而表演节目的优伶们穿的比较单薄,所以在后台也是放有炭盆的。

“那炭盆不是有人守着的吗?”陈曼柔皱眉问道,立秋点点头:“那守炭盆的小太监已经看皇上带走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打听不到了。”

“嗯,辛苦你了。”陈曼柔点点头,让立冬拿个灰鼠锦毛斗篷:“这大冷天的去打探消息,可要小心着点儿,注意身体,这斗篷本宫也只穿过一次,你回去改改大小就能穿了。”

“多谢娘娘赏赐。”立秋也没推辞,伸手抱过斗篷,笑着谢恩。

陈曼柔点了点头,让立冬铺好了床,就让她们到外面守着了。虽然她眼睛是闭着的,但是心里却没闲着。只是将事情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

一开始,是华妃看淑妃不顺眼,因为布料的事情让慈安太后训斥了淑妃一顿。接着,华妃又找着万寿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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