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芝不禁啧了一声:“你那点破事就别拿出来提了,眼下中宫阴晴不定,封妃的事情又归她管,要是就这么凉了,我也要气的睡不着了。”
“不至于。”杨婠宽慰道,“太后娘娘和官家都首肯了,她再跋扈骄纵也拦不住。”
馥芝听见,默默点了点头:“原本想着再官家耳边告她的状,让官家把那些畜生从你阁子里轰出去,顺道查探查探那日有人偷听咱们说话的细作,可谁料得到她自己个儿竟然就把自己个儿关起来了,官家也好几日不唤我侍寝。”说到这儿,她问采薰:“方才周成奉说没说究竟家宴那日闹的哪一折?”
采薰犹豫该不该在有外人的时候全盘托出,虽说杨婠素与馥芝交好,可方才周成奉提过,是有别的阁子派人也曾向他打探的。那个打探的人不知是不是杨婠,若是,她还没同馥芝讲,便可见她对馥芝是隔了一层窗户,如此馥芝怎能自己把窗子支起,放人进来?
她权衡一番后道:“娘子,奴婢没用,周都知什么都不肯说,还摸了一个咱们腌的林檎旋去。”
①《宋大诏令集·卷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