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应一句整话套不出来就平白取走了副镯子,也不知道是对娘子有心遮掩,还是他肚子里就没货,官家什么都没告诉他。”碧袖没好气的抱怨,“娘子,他不算是时常在官家跟前儿候着的,奴婢觉得...觉得...”碧袖说着说着,话逐渐变得吞吐。
“觉得犯不上拉拢?”杨婠替她把话讲完,“周成奉若是肯对咱们张嘴,还用给他好脸色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贪了个镯子,不坏,有的贪总比没的贪好。似周成奉那种,非得是宫廷修造的油水才能打动他,咱们就没尚馥芝教旨开封府的本事了。”
碧袖跟着她愁眉紧锁,片刻后强打精神的说:“幸而官家要停了吕宫教的职,资善堂那边能安心些。”
“安心?”杨婠神色骤寒的冷哼一声,没人注意到的一瞬,已收敛为一池潋滟春水,“罢,确实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