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苏湘湘感叹了一声：“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担心素素会怪我，可是现在看到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之后，我就放心了，那样，我也可以去追求我想要的幸福了。”
她的话，意味深沉，苏谨言顿了几秒，仍有些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正想开口问她什么意思的时候，耳边就传来她满带着期待的语气，说：“谨言，我们也在一起吧？”
外面的人，早就把他们两人当成了金童玉女一般，视他们天生一对。
就连纪素素都觉得他们两人才是最合适的一对，连素素都放弃十年的爱了，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再一起？
苏谨言不解，可她的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他也没有装傻的余地：“湘湘，我……”
“我从见到你的那天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爱你的时间，绝对不会比纪素素短。”苏湘湘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等他反应，又继续说：“谨言，你从小就对我很好，比城西对我还好，我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样好过，就算我是苏家的养女，可你心里也知道，我们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你会对我那么好，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串话，仿佛要为这些年爱着他的自己，找一个该有的回应。
纵然有纪素素的存在，她仍然爱他。
一如既往，不顾一切。
苏谨言怔了怔，有些诧异她今晚找他来，竟然是要他告白。
他承认，他从小就喜欢湘湘，不仅因为她美丽可爱，还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可家里偏偏说以后要把她嫁给城西，大概是年少轻狂时期，对于感情上的事还懵懵懂懂的，根本还没真正地去了解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潜意识里，只知道父母喜欢她，城西喜欢她，而他也喜欢她。
凭什么他是长子，而父母却要把她当成城西的媳妇？
大概当时就是这样的想法，才让他更加叛逆地想要去对她更好，比城西对她还要好。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又都天天生活在一起，他对她的那些好，渐渐地渗入他的骨髓，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对她的那些好，究竟是因为赌气想要做给其它人看，还是因为他心里也喜欢上了她？
又或者，根本就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谨言，你也是爱我的，对吗？”苏湘湘又重复了一遍。
苏谨言从游离中缓了过来，怔怔地又看向她的眼，此时她眼里闪着一丝泪光，一脸期待的表情，正等着他的回应。
他是喜欢她的吧？
他爱她吗？
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苏湘湘见他迟迟未开口说话，心里一股酸涩涌了出来。
她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憎恨的表情，却一闪而过。顿了片刻，又问：“还是说，你真正爱的人是纪素素？”
苏谨言有些迷茫，他目光浅浅地看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早已被他喝光了。
湘湘问她，他爱的人是不是纪素素？
这个问题，他今天晚上问过自己无数遍了。
连他自己也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