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郎在燕傲男诧异的目光下,彬彬有礼地拉响了666包房的门铃,里面的喧闹声嘎然而止,过了许久,方有人过来开了门。
黄色的t恤,紧紧包裹着强健的身体,露出孔武有力的胸膛,看到丁郎表情微微不耐地问:“什么事?”
“这里有位客人,说是里面那位小姐的朋友,我特地将她带了过来。”丁朗带着笑容道。
“燕燕,燕燕,是你吗?快来救我?”里面传来陈丫丫惊呼的声音。
“啊哟喂,宝贝将我们说得多么可怕似的,人家可是专程来侍候你的。”一个男人半是委屈半是调戏的声音。
黄t恤似乎并没有让燕傲男进去的打算,堵住门口道:“你的朋友现在恐怕不太方便见你,你要么自己去开间房乐呵乐呵,要么出去等她吧。”
燕傲男好不容易寻得陈丫丫下落,怎么可能放弃,正打算突破这个碍眼的家伙,进得房去,便听里面有个男人说道:“小黄蜂,哪里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难怪你最近业绩那么差。”
黄t恤不甘不愿地挪开些地方,里面是重重叠叠的人影。燕傲男只扫了一眼就满脸通红地将目光盯到了正中央,半躺在贵妃榻上的陈丫丫身上。
“有意思,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们国色天香来得都是难得的客人。”先前指责黄t恤的那个声音响了起来,是正对着唱歌的大屏幕沙发上,躺靠在正中央的男人,胸前的衣服半敞,别有一番威严与性感。
“丫丫,你到底怎么回事?”燕傲男才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只关心她所担心的人。
“燕燕,这些家伙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觉得浑身无力好难受。”陈丫丫的黑框眼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宝贝可别冤枉人,我们这的东西无非就是让你玩得更有兴致罢了,可没什么害人的成分。”小黄蜂维护东家的职业荣誉感似乎特别强。
一个半赤着上身,却偏偏还打个领带在脖子里,整个人显得妖艳无比的男人,笑着道:“你自己点了我们国色天香当红‘王子’阿山,进了666号房,却又改变了主意。我们总不能让客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走出去,那样岂不是砸了招牌。”
“阿山?”燕傲男喃喃道,吃惊地盯着面容有些慌乱的陈丫丫,然后想到了她来这里的初衷,慕容文山,以及陈丫丫之前说的那番古怪的话。
“阿灿哥,我看今天晚上的招牌是要砸在咱们手上了。你还偏偏要让我放她进来,一看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小黄蜂对着沙发正中央的那位男子道。脸容上有掩不住的抱怨之色,先前的陈丫丫,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你们这里哪位叫阿山?”燕傲男并没有在意小黄蜂言语里带刺的话,只是目光淡淡在这十多个容貌举止各有千秋,神态也各异的男人脸上扫了眼,根本没有发现慕容文山的影子。
那个眼神清澈,睫毛如扇般的阳光男子,怎么会与眼前这帮‘王子’混为一谈,燕傲男觉得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叫阿山,怎么你和你的朋友都是冲着他的艳名来的?”丁郎居然没有走,走到一个身着黑色带钻紧身服的男子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朝燕傲男看过来,笑得极其暧~昧又有趣,仿佛看着一只被逗弄的小动物。
对方只是冷冷地看了眼丁郎,顺带扫视了一眼燕傲男,那种傲娇的神情,似乎极为不可一世。或许就如当初“食色”餐厅那个外国男孩所说,如今的“男色”里,也流行这种孤傲冷的调调,一味地跌软求欢,似乎也不太能够满足都市狼女们的女王心了。
“就你们这样啰嗦来啰嗦去,国色天香都不要做生意了,不如我们一人一个先真枪实弹地耍起来再说。我看香妃榻上这位宝贝,明明就是欲迎还拒,很对味口,不如让我先收了。”有个一脸美鬓的魁梧汉子,上前一步,走到了陈丫丫身旁,似乎真的准备有所行动。
他这模样,分明有几分强某犯的文艺范,平素喜欢他的客人,爱极了与他玩半真半假的用强游戏。
“众位朋友,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的这位朋友今天来贵地,是想找一位叫‘阿山’的故人,结果显然是认错了人。”燕傲男跨出一步,挡在了大胡子身前,脸上带着无惧的浅笑。
看着众“王子”神情各异的脸庞,继续朗声道:“诸位今天辛苦的出场费,都算在我身上,我和我朋友暂且都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了,麻烦你们都退下吧。”
她原本想说的是,请大家让她带走陈丫丫,但是那样未必过于没有气势。面对这些好面子又性格古怪的伶倌们,燕傲男觉得还是不要得罪的好,索性摆出个大大方方的“顾客”姿态来。
该花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们总不能再强人所难了吧。
“看来这位宝贝,也是极有实力的金主啊!我们明明只想竞争上岗,她却要将我们大家全部都承包了。”偏偏有些人是不按常理出牌,半躺在地上倚着贵妃榻的领带男,嘴角啜着邪肆的笑。
站得离她颇近的丁郎,仿佛听了极有趣的事情般笑了起来道:“宝贝看来是不知道我们国色天香的规矩,但凡有客人进来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出去。”
“难不成还真的要打算强买强卖?”燕傲男脸色微冷,目测这些男人应该都是些绣花枕头,她揣摩着真要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no,no,no。”丁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