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安然曾经是谁,现在又要做什么,他只是在心里印下了安然的名字,把安然的仇当作自己的仇,把安然的恨当作自己的恨。他任由安然报仇雪恨的同时,也默默的守着她,保护她,给她一片自由的空间,让她亲手手刃仇人。
“莫离兄一向心善,连地上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么能忍受住如此凄惨的声音?”一道戏谑的声音凭空传来,一眨眼的时间后,君莫离对面便多了一个黑袍子的鬼面人。
“你许久不出现,本王还以为你回去了!”君莫离不答他的话,嘴角微微向上勾,清冷如玉的脸微微缓和了不少。
自从安然使诈暗算他成功后,他那天可谓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这还不算,他回去花心思解那蛊毒,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身体也跟着僵硬了十来天。真是苦不堪言!
鬼面人微微敛了眼神,面具下的眼睛划过一抹幽光,却又在片刻之后染上了一层不明意味的笑意。她竟然变得如此狠毒,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样也好,没人再敢欺负她不是?
“莫离兄可还没回答本尊的问题呢,还是你在本尊消失的这段时间,真心爱上她了?”鬼面人说出这句话后,后知后觉发现他这句话带着探试的意味。不仅如此,他心里越发的别扭起来。
“是!”
君莫离回答的毫不犹豫,声音鉴定如铁,他不是爱上了她,而是把她当成了身体里的一部分,再也缺失不了。
鬼面人突然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看着君莫离的眼神微微敛了敛光芒,冷眸一挑,斜睨着祠堂里的冷依云,眼里是深深的恨,冷哼道:“这贱女人,早就该死了!她就不该纵容她又活了这么长时间!”
“你来了月城这么久,除了把‘闹鬼的传言’传的沸沸扬扬外,好像毫无建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君莫离的注意力在安然身上,手指轻敲着石桌,声音虽然很淡,但是周身的气势却容不得人小觑。
“毫无建树?本尊不是将君若寒引去丞相府了吗?陆安荣不是罪有应得了吗?月城的百姓不是人心惶惶么?本尊的如此作为,怎会叫做毫无建树?”
鬼面人勾了勾嘴角,仿佛对自己最近的成就很满意。其实他的心愿很简单,闹得整个弦月鸡犬不宁,民不聊生就够了。
“你和然儿之间,甚至是你和丞相府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吧?”君莫离依旧淡淡的开口,好像已经洞悉了他们心中所有的秘密一般。
从他领兵攻打苗疆见到鬼面人开始,他便以神出鬼没的身手出现在他身边。哪怕他都未看见鬼面人出手,周围的将士便倒了一片。但是,他却从未对他下过手,放佛是一个熟悉的朋友,偶尔出现,叙叙旧而已。
“莫离兄,看戏吧!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也就知晓一切了!”鬼面人不再言语,双眸凌厉的注视着祠堂里的两人,感慨万千。
“安然,你个妖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啊——求求你,你杀了我吧,啊——冷依然,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姐姐啊...”
冷依云看着双手被尸虫啃食的只剩下森森白骨,嘴里的咒骂换成了低声下气的求饶。徘徊在死亡边缘,神经时刻感受着生与死的痛楚,简直是生不如死!
“姐姐,你终于开口求我了。可是,你以为求我,我就会放过你?冷依云,你太天真了!”安然肆意的笑容过后,容颜一冷,厉声喝道,“求我,求我直会让我更恨你!”
那天晚上,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她放过她可怜的孩子,可是,她依旧笑颜如花的下令把她的孩子拆皮剥骨,鲜血流尽,浸透地上的泥土,骨头和血肉分离,随意的丢散在地上,任他们的脚肆虐的踩踏。
她的心有多痛,她有多么无助、无力,她恨不得自己能划花冷依云得意洋洋的脸,活活的掐死她。十五年了,那样的梦魇缠了她十五年,今天,她与冷依云之间,总该有个了结!
“冷依云,你加注在辰儿身上的痛与恨,你几日便慢慢的享受吧!”
安然撒了点咖啡色的液体在那两条身体已经膨胀到鸡蛋大小的蛊身上,只见两条蛊虫的身体越长越大,“砰”的一声爆裂,肚子里装着血与肉化为的血水撒到冷依云森森白骨和白色的上衣上,像是一朵朵雪地盛开的寒梅,鲜艳刺眼。
亭子内的两个男人冷眼旁观,放佛不关他们的事一般,又或是他们喜欢欣赏血腥的场面。总之,君莫离和鬼满人的嘴角都微微上扬,内心的想法却是迥异不同!
安然也不管君莫离是否在看着她的所作所为,白希的手掌运足了内力,握上了冷依云的左肩,微微用力,只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后,冷依云张大了嘴巴还未叫出声,脑袋便是一歪,晕厥了过去。
“就这么晕了?岂能让你这么便宜?”安然冷笑了一声,伸手在冷依云身上抚过,冷依云身上的衣衫全部裂碎,只剩下一件芙蓉肚兜和一条亵裤。
冷依云虽然年过四十,但是身上的肌肤却是保养的极好,白希无暇,滑如凝脂。真是可惜,等那一条条蛊虫爬嗜过后,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人赏心悦目呢?
“等等!”
安然刚刚从怀里掏出一个比之前稍大的小瓶子,修长的手指刚碰到塞子,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安然的身体突然一僵,神情微微一滞,眼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