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柳婷玉被君莫离的铁血手腕吓得浑身哆嗦,白鸣肩膀上的血窟窿不是假的,那血也不是假的,他们没有在吓唬她,这些人是疯子,是疯子!
“在哪里?”
安然冰冷的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无论她说与不说,最终的下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一个死。另外的百分之一,她便自求多福,那钵里的蛊虫能够活过今晚!
“案......案几上......”
“到底在哪儿?我没闲工夫和你耗!”安然见不惯这女人娇滴滴的模样,一声厉喝之后,手上的剑又重了一分,那剑锋又割了一分进去!
“案几上的花瓶里!”
当冰冷的剑锋嵌进鲜活的血肉,那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溢出,有些冰冰凉凉的流过脖子时,那种近距离的感受死亡的逼近,才能真正的体会那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恐惧感。
“很好!”安然清俊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收回手里的剑,冷喝道:“把人给看好了,一会儿带回安府去!”她正愁没有怪物作为人体实验品,现在男人女人都有了,她真的没有白来一场!
安然抽离软剑,柳婷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一瞬间崩溃,僵直的背脊全部放松,但内心的恐惧感却丝毫不减。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安然走向柳婷玉说的花瓶之时,已经有一名暗卫接替了她刚刚的动作,一把比安然的软剑不知道宽了多少倍的铁剑搁在柳婷玉的脖子上,那刚刚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起来。
众暗卫心里暗暗惊悚,君莫离和安然的办事手法竟然比他们还要狠厉毒辣。男人最珍贵的就是命根子,女人最珍贵的就是脸蛋,君莫离废了白鸣的下半生,而安然刚刚那剑上明明是从脖子往上拉的,再多一分,就是惹人怜爱的小脸被毁容。
“夫人,请容属下代劳!”
安然走近花瓶时,已经有暗卫自动请缨了。若是再不表现一次,这件事从头到尾好像都跟他们这些暗卫没关系似的。主子夫妻俩便包揽了所有的事情!
“小心点!”
“谢夫人关心!”
暗卫心里一喜,把手上的铁剑扔给同伴,自己把手伸向了花瓶。君莫离突然顿时火大,身上的低气压再次无尽的释放,周围的暗卫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一个个都觉得呼吸艰难。而另外一个暗卫离他有些远,呼吸顺畅,只是隐隐觉得奇怪!
“轰隆——”
暗卫双手抬不起花瓶,然后双手放松,抱紧花瓶的肚子,轻轻的握紧旋转,尝试了两次之后,只见刚刚还插着一支毒镖的墙壁缓缓的开启,露出一条通道来。通道内还燃着灯,一眼望不到头。
暗卫们顿时心惊,没想到这柳府地下还有如此浩大的工程,他们不得不怀疑,在很早以前,苗疆人已经把吸阴蛊母蛊的宿体找好了,而且,还做好了相应的方案和打算。只是不幸的是被安然他们插手,才导致了今日的结局!
“安然,你会遭报应的!”
这是白鸣过了这么久之后,骂的第一句话。但是话音刚刚落下,君莫离已经身影鬼魅的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背先着地,薄锦落在了身上,将他再次盖住!
“白鸣,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况且,你们苗疆人打着正义的幌子,想要为族民谋取福利,但是对付弦月和夜月的老百姓那一件没有丧尽天良?”
安然转过身看着白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苗疆人想要满足的,不过是他们的野心而已!
白鸣想反驳,可是却又被安然戳中了内心,看着安然双眼目露凶光,可是砸吧了两下嘴唇,一个字也没说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痛的说不出话,还是无言反驳!
“四个人,将这两人送回安府药室,把人给看好了,若是稍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
君莫离像是居高临下俯瞰蝼蚁一般,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的白鸣,厉声喝到,冷冽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和一股陈年老醋的味儿!
从队列中又站了两名暗卫出来,两人一组把柳婷玉和白鸣的穴道封了,然后用被子将二人裹起来,抬着头和脚,除了密室。等着四人一走,君莫离立即招呼了众暗卫朝着那走道而进!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岔口,左右两条路都可以走。安然和君莫离对视了一眼,各自招呼了一队暗卫朝着左右方向而去,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连一句最简单的嘱咐都没有告知彼此,便已经相背而去!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有些荒谬,但是,在两个真正心意相同的夫妻面前,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多的语言,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经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部告知了对方。这样的夫妻很少,但是安然和君莫离却是其中之一!
安然和暗卫左转过后,又是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两边的墙壁上火把与火把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近,几乎是四尺的距离就会有一个火把,两面墙上的火把相错而设,很利用资源!
“夫人,听到声音没有?”
其中一个暗卫擅长贴地音,用匕首等金属东西插在地上,通过金属传声来寻找目标。他走在众人的最前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