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忱再次发生关系,她不若20岁时那般惊慌失措,反倒借着酒劲,逞尽了能事,撒尽了泼。yī_yè_qíng,在现在这个年代,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她并不觉得羞耻。
吻,凶狠,带着掠夺,毫不温柔。顾惜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吻。他唇上清冽的烟草味渡进她唇里,几欲令她窒息。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戏谑道:“我看你心甘情愿的很,还喊非礼吗?”
顾惜又气又恼,装作不甚在意的抚了抚鬓边凌乱的发,妩媚的瞅了他一眼,吐出的话却能让他心肺都气炸,“如果我没记错,叶先生今年贵庚四十了吧,悠着点,别精尽人亡了。”
叶忱气得吐血,他比顾惜年长16岁,这是事实。可真听她嫌弃他的年龄,他这心里跟堵了块石头,怎么都不是滋味,他的手探进她衣服里,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收拾你,还绰绰有余。”
说完,他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刚才压皱的衣襟,抚平西服的褶皱,又恢复成刚才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他双手抄在裤兜里,沉静地盯着她,眼前的男人清贵逼人,完全不似刚才那能做出流氓行径的男人,他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怕引狼入室。”顾惜回嘴回得很快,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遭遇不平待遇,只会默默隐忍的顾惜了。即使不针锋相对,但是也绝对做不到心平气和。
“楼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叶忱挑眉看着她,一副今天不上去坐坐,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最终,她还是让叶忱进了屋,因为她看见家里的灯没亮,知道叶念桐带乐乐他们出去玩,现在还没回来。
“他喝了一杯茶就走了。”顾惜说。
叶念桐凑过去,取笑道:“一杯茶,什么茶?”
“不和你说了,整个思想都浸进染缸里了。”顾惜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不理会她脸上促狭的笑意。叶忱真的只是喝了一杯茶就走了,甚至没有到处乱晃。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反而越不安。
乐乐的事情,她瞒不住的,叶忱想要知道的话,分分钟就能查出来。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反倒让她恐慌,不知道他下一步动作,是不是直接跟她抢孩子的抚养权。
她现在能够体会到,叶念桐当时遇见厉御行的慌张了。
说到底,她们处于弱势,这场抚养权官司,还未打,她们就已经位于下风。
“呀呀呀,我可什么也没说,你这是不打自招吗?”叶念桐笑起来,看顾惜气得直跺脚,她心情好了些,随即正色道:“顾惜,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乐乐的生父是谁,以前我不好追问,怕让你难过,但是现在,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顾惜望着她,良久,她轻叹了一声,说:“我们情同姐妹,这件事本来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怕我说了,你心里会更难受。时至今日,我想你也猜到了,是他,你的小叔。”
叶念桐并不意外,如她所说,她已经猜到了。她伸手握住她的手,“顾惜,对不起,因为我,让你背负了这么多。”
“就是因为怕你自责,我才不肯告诉你,桐桐,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若是没有乐乐,我们怎么会一起生活四年,感情还这么好,是不是?那件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事情,得分两面。自己若是积极乐观,看到的便是满满的正能量,自己若是消极悲观,看到的便是满满的负能量。”顾惜说。
“被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这几年我还不如你活得透彻明白。”叶念桐笑道。
“别贫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进去躺一会儿,做好午饭,我去叫你。”顾惜瞧着她眉宇间浓浓的倦意,伸手将她拉起来,把她推到房间里,说:“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厉御行陪季媛媛吃了早饭,季媛媛不肯回去,央着他带她去逛商场。厉御行皱着眉头,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上。
季媛媛抱着他的手臂一遍遍的求,“御行,求你了,就两个小时,逛完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你说过啊,要试着接纳我,逛街啊吃饭啊,都有利于培养感情的,是不是?”
厉御行勉强压住心里的不舒服,最终还是开车载她去了最近的万达广场。季媛媛坐在副驾驶座,看着他冷酷的俊脸,心里却美滋滋的,她拿出手机,在网上淘宝了电影票,一会儿逛累了,再央他陪她看场电影。
那些情人之间会做的事,她统统都要做一遍,这才对得起她四年的等待。
车子驶进万达广场下面的停车场,停好车,两人乘电梯上楼。季媛媛看着别的来逛街的情侣都是手牵手,她瞧了身旁有些木讷的厉御行,他怎么不牵她的手?
厉御行目不斜视,陪季媛媛来逛街,已经耗尽了他的耐性。他很想转身走人,但是想起她照顾了自己四年,只能拼命压制着闪人的冲动。
这种感觉跟昨晚带两个孩子去买玩具的感觉不一样,当时他觉得满足,这会儿他只剩下烦躁。
手背忽然一暖,他垂下头去,见季媛媛握住了他的手。恍惚间,他想起了那日在电梯里,他拽过叶念桐手里的包,无间握住了她的手,他没觉得任何不适,反而很想知道,跟她十指相扣的滋味是怎样的。
不动声色抽回手,厉御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