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愤的将头埋在被子里,如今回忆起她的第一次,就只剩下痛,还有她揍厉御行的那一拳。呜呜呜,太悲剧了,她怎么会失控揍了厉御行一拳呢?
想起厉御行,她才后知后觉的朝身旁望去,微微塌陷的床垫上,并没有厉御行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失落起来,听说通常男人在得手后,就不会再珍惜了,他是不是也这样?
害她这么痛,他居然没有陪她一起醒,就算她现在看见他会害臊会不自在,他也不能这么现实啊,吃了就跑,太不负责任了。
叶念桐捧着滚烫的小脸,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叫,她才起身穿衣服。她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柜上,衣服上面有一张小纸条,遒劲的笔迹,一看就是厉御行留的。
她满心欢喜的看着上面的字,话不多,每一个字都带着他一贯的强势,“有点急事,先去公司了,撕裂的地方已经上了药,要是还疼,晚上回来我再给你抹点药,还有我检讨,我确实太混蛋了,下次我会记得温柔。”
短短的几行字,却让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她来来回回看了不下百遍,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甜蜜一分。昨晚虽然是一个意外,也让她很痛,但是她终于跟他在一起了。
惦记了他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现在真的很满足,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他们将成为这世上最亲密的人,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叶念桐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拿起衣服穿上,每动一下,她的腰就痛一下,看来真是伤了。穿好衣服,她拿起纸条一扭一扭地走到书桌旁,将剪帖本拿出来,然后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珍而重之的抚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把这纸条当成他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吧,虽然内容有点少儿不宜,嗯嗯,还色色的,但是只要是他写给她的东西,她都舍不得扔掉。
她随手翻了翻剪帖本,里面记载着她有关于他的心情故事,从十岁到二十岁,每当她想起那个帮她过河的大哥哥,她就觉得人生都有了盼头。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们街头偶遇,但是这种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十年,除了那次他接任厉家家主之位时,她竟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她合上剪帖本,放在书里面,她撑着腰往楼下走去,疼,腰疼,那里也疼,可是她下午还要去警校旁读,这可怎么办?她根本就不想动啊。
楼下,张妈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望着她,她蹙着眉头,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好像腰疼得比昨天更重了,“大少奶奶,你的腰没事吧,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阵岛池弟。
叶念桐俏脸一红,她怎么好意思让医生来看,她支支唔唔道:“我、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来看。”
张妈看着她的脸红得也奇怪,她就问问她的腰,她脸红个什么劲?她正要再问问,叶念桐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慌慌张张的划了一下挂断键。
手机安静了半秒钟,又响起来,这次她看也没看,就按了关机键。他们才刚刚那啥了,饶是她性格再奔放,此刻也羞涩得很,不敢面对他。
张妈奇怪地望着叶念桐,“大少奶奶,谁打来的电话?”
“不认识的,可能是骚扰电话。”叶念桐心虚的撒谎,然后一扭一扭的往客厅里走去。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叶念桐像见鬼了似的,盯着客厅的欧洲宫廷雕花电话机座,“张妈,接电话。”
张妈觉得今天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都这么奇怪,大少爷起床下楼后,唇边的笑意压都压不住,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他就只是傻笑,连平常鄙视的牛奶,都傻笑着喝下肚,后来更是拿着报纸傻笑。
现在大少奶奶却是一副见鬼的样子,明明电话机座就在她身旁,她伸手就能接,偏偏要叫她过去接。
“喂,大少爷啊,大少奶奶?她就在身边,好,大少奶奶,大少爷叫你听电话。”张妈交听筒递过去,叶念桐猛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就像她手里拿的是手榴弹一样,她悄悄对张妈说:“张妈,你就说我不在。”
张妈怎么觉得今天的大少奶奶也太奇怪了,平常若是大少爷打来的电话,她比谁都接得快,今天却不肯接。不过她还是拿回听筒,附在耳边,说:“大少爷,大少奶奶说她不在。”
“……”叶念桐真想将张妈的嘴堵上,她怎么可以出卖她啊?
“大少奶奶,大少爷一定要你听电话,他说你要是不接,他20分钟后就回来。”张妈对这两口子实在无语了,要打情骂俏,也别让她当传话筒啊,真是把她老脸都羞煞了。
“……”叶念桐想,听到他的声音,总比见到他人好。她纠结了一小会儿,才慢吞吞的拿起电话,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将听筒贴在耳边,紧张的“喂”了一声。
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清浅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她的耳根子越来越烧,整个人都快要着火了。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默默的等着他说话。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那端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