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来竟是此事儿?说起来咱们武当也不宜直接介入此事的,只不过,咱们既然答应了大元公主,那就陪松溪你完成这件事情吧!只此一次哈,下次,这种事情我们绝不参与!”俞莲舟不觉叹了口气。
张松溪听了,也是闷了,随之就说:“知道了,谢谢两位师兄前来助阵,这事儿我也觉得不妥当,至少,不够正大光明!但这是争夺天下必备的手段,这事儿做成了,对咱们武当也是有莫大好处的!如此,咱们武当就是未来的国教了,这不是莫大的荣耀吗?”
“唉,只怕师父并不喜欢这样的荣誉,大师哥倒是肯定喜欢!”俞莲舟笑了。
俞岱岩乐了,大笑:“师父可能也是喜欢的,否则,他就不收翠山了,嘿嘿,还去大都当了大元一段时间的国师!这名誉、荣誉,谁不喜欢啊?只是,咱们武当干了这样的事儿,以后朱元璋会不会过河拆桥,反而来整治我们啊?”
他一说,俞莲舟的心顿时凉了,苦笑道:“都说岱岩师弟一根筋,其实你很聪明啊!这正是我在暗在思考的事情,如果倒是他忘本,肯定想灭咱们武当的!不过,咱们也不必杞人忧天,凡事有师父和大师兄做主嘛!再说了,我瞧怜月公主的意思,这一关翠山也会帮我们渡过去的!有她们几个仙子在,什么事儿让搞不定啊?听说公主殿下还要把小寒、太平公主调来,看来就是帮我们渡过难关的!”
闻言,张松溪才明白了梦镜的意思,顿时,他开始佩服他了,却也苦笑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如此了不得!似乎翠山也听她的,嘿嘿,这倒好了,说不定咱们整个武当都要听她的了,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切,人家是对的,我们就听她的,又不吃亏,有什么不可以的?”俞岱岩反问了。
张松溪一听,乐了:“你不是刚才拒绝了人家的千金吗?还说人家是紧箍咒!怎么这会儿倒自觉自愿地听那丫头的了!”
俞莲舟一听,也乐了,笑了,整个一派看热闹的样子,想看看这个老三如何解局。
“嘿嘿,老四,我佩服有本事的人!大元的怜月公主,表面看来高高在上,可她处处为咱们老五着想,又把他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又处处为咱们武当着想!否则,咱们大师哥哪当得了武林至尊啊?嘿嘿,所以,我愿意听那丫头的!”气了,实话实说了。
俞莲舟听了,大笑:“你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松溪师弟啊,我喜欢你也自觉自愿听怜月公主的!否则,有你苦头吃的!哈哈,人家看在老五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只让你喝了长江水,依我说啊,就是打你一顿板子,也有你受的!你难道不知道梦仙子是前辈高人?成天一个丫头丫头的叫,咱们武当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他开始还有笑容满面,说着说着就严肃了。
那张松溪听了,立刻脸红了,整个人也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俞莲舟会说出这种话了,可又据据在理。突然之间,他感觉他和他们的距离似乎很遥远了,至少,在对梦镜的态度上,实在差距太大了!
难道,自己必须跟他们一样?完全听命于那个小丫头的?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心烦了,可,又不敢顶撞俞莲舟,他向来怕这个二师哥,甚至,比怕师父、大师兄还多,这回,他竟有点惴惴不安了。
再联想到张三丰,似乎他也觉得梦镜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好像自觉不自觉地按梦镜的意思办,如果自己再不识时务,只怕,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想到这里,张松溪终于低头了,笑了:“下回我主动叫她‘公主’还不成吗?哈哈,二师兄是不是太过于严肃了?”
“你这小子,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识时务,以前说我蠢,其实啊,老四,你比还蠢,哈哈!”俞岱岩听了,顿时大乐了。
俞莲舟也笑了:“是啊,老三这回说得不错!老四啊,你是聪明,可是,有时就是聪明过头了,嘿嘿,所以,更容易犯傻!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武当还是要团结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