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巨大的耻辱充斥着皇太极的脑海。
自从担任大汗以来,他一直以为,袁崇焕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可是现在如今,他如果有选择,绝对不会去用什么反间计,把袁崇焕给害了,如果有的选择,自己宁可让袁崇焕作为自己的对手,起码此人虽然用兵如神,但是却是一个正义的人,不会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下三滥来对付自己。
相比赵宁,袁崇焕就是老实人,而赵宁,就是一个祸害,几次了,这狗日的不敢跟自己正面交锋,总是寻找一切自己的弱点,进行卑鄙无耻的偷袭。
自从听到赵宁这狗日的名字以来,自己的日子就不曾有一丝的好过过。
如今,此人更是胆大妄为的居然来了这么一手,连续两次的将自己的兵力调开,可笑自己还被人家牵住鼻子走,真的将正黄旗镶黄旗给调走,就留下了正红旗人马在这里。
悲啊,自己虽然说不上是千古难得一遇的人才,但是好歹,在大金国当中,那也是响当当的任务,不然当初自己的老爹,也不会将大汗的位置传授给自己,这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在众人当中,是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可是,文武双全,换来的却是被赵宁耍猴子一样的玩耍,一次次的上了他的当,这如何不让自己悲愤。
这一次皇太极没有吐血,已经吐够多了,对于赵宁,吐血已经无法在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传令下去,正红旗立即准备出征,本汗要御驾亲征,和赵宁决一死战。”平静的话语,却代表着此刻皇太极内心极大的愤怒。
与其让赵宁这么玩耍,还不如自己跟他决一死战的好。
边上的岳托听到御驾亲征,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说句心里话,如果是原来,他巴不得皇太极死,他一死,那么大汗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老爹甚至是自己,毕竟自己父子掌握两个旗的兵力,如此兵强马壮,那大汗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时过境迁,现在不是以往,正红旗镶红旗在这机场战斗中已经折损不少,已经没有实力,目前,最后实力的,是他多尔衮的正白旗以及阿济格的镶白旗人马,这两个旗是当前最离开的,无论如何,大汗的位置绝对不能落入到他们的手中。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还不如就在皇太极手中好,
如今正红旗在辽阳州只有不到五千人,其余人马全部在休整,用如此兵力出去决一死战,不用猜想,绝对是全军覆灭的危险,不管为了公还是为私,自己都不能让皇太极去送死。
“大汗,当前我军不过区区数千人马,而赵宁手中却有三万人而且还有一万多奴隶,那群奴隶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此刻我们交战,恐怕不但会全军覆灭,甚至辽阳州也会让赵宁趁机攻破,奴才建议,我军应该坚守待援,立即让正黄旗迅速返回救援为好。”
皇太极不过是处于气愤当中,才会说出如此御驾亲征的话来,他话一出口,就已经有所后悔。只是自己身为大汗,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好意思去在收回。
正待哪里沉思如何去拒绝御驾亲征,然而岳托的话,却让他如同黑夜当中看到一盏明灯,当即他露出松懈道:“也罢,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辽阳州一带,因为还没有过渡的砍伐,整个辽阳州,都处于群山树林环绕当中。
而辽阳州通往各地的官道,也从这高低起伏夹带着枯黄色彩的山坡,一直往南面延伸向了远方。
秋田的到来,让翠绿的树林边缘如今已经是陷入到一片淡黄色。
那干枯的杂草,在上风吹动下,到处乱飞。
低矮山坡,遮挡着弯曲的官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掩盖了呼呼秋风。
片刻后,从那低矮的灌木丛中,出现了十几匹快马,这群快马上,是一群身穿血红铠甲的正红旗士兵。
也许是过于慌乱,这群金兵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靠在马背上的同时,不停的举起手中的弓箭,往身后射去。
这十几个人跑过低矮的山坡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身后又是一群马蹄声传来。
一百多身穿黑色铠甲的明军骑兵,正在一个千户带领下,恶狠狠的往那十几个已经精疲力尽的金兵追了过去。
眼看那十几个人已经远去,这千户停下马匹,露出一丝得意笑容。
“千户,我们还追击不?”一个拿起长枪的明军看着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的金兵,疑惑问道。
这千户微微摇头道:“不追了,大帅的意思是将他们追往复州方向就是,不用赶紧杀决,如今我们任务完成了,咱们撤。”
话语刚落下,这群骑兵随即调转马头,再次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石河子,是辽河之流,这个地方的水源并不是很大,但是曾经能够灌溉周围十几个村子的农田,不过,石河依在,曾经的良田却悄然消消退,张满了其高的杂草,杂草丛中,已经被荒废的村子,如同鬼蜮一般时不时的存在,房屋很多已经坍塌,杂草,小树苗,穿梭在曾经的院子当中。
千里良田,如今不过化为尘土,花费大量财力物力修建起来的房屋,如今依然孤零零的剩下几根还不曾倾倒的柱子而已。
小河村,正是如此凄凉的景象,原本这里,有将近五百多户人家,然而如今,这里的人,已经融为了泥土的一部分,他们依然在那场大屠杀总,全部被金兵所杀。
在这房屋坍塌的外围,一顶顶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