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树叶晃动。几许杂草被秋风吹拂到那灰扑扑的官道上,卷起一丝灰尘卷上天空。中午的阳光毒辣的透过林中的缝隙洒向地面。让林子如同蒸笼一样。
滴答
一滴汗水掉落在一片枯黄的树叶上,随即发出热蒸发掉。
严家弯,周围到处都是茂密的密林,周围方圆几公里不见人烟,
太热了,爬在地上的赵宁蠕动已经快要冒出火来的嗓子,舔了一下已经咧开的嘴唇。
“水。”赵宁低声吆喝了声。
一灰色的牛皮水带递了过来,赵宁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却感觉到那手的嫩滑。
这手、赵宁赶紧松开,他知道这是陈芸芸的手。
“干嘛你不是要水嘛?陈芸芸歪起自己的脑袋,露出两对酒窝看着面前的赵宁,她是没有想到,一个大军的统领,有时候会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赵宁见到这双乌黑的双眼,只能尴尬的接过了水,昨晚他可是听了赵光告诉自己,这陈芸芸被自己睡也睡了,摸也摸了,根据这个社会的风俗,那就得一辈子跟自己。
听到这话赵宁就发慌。因此现在再次触碰到陈芸芸的手,他感觉到有些恐惧。
打开盖子,赵宁咕咕咕的灌了几口水。
冰凉的泉水一君如喉咙,身上的燥热一下消退不少,赵宁再次抬头看了过去,那远处的官道,依旧是那么寂静。别说过来人,就算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见到周围没有人,赵宁扭头看了下爬在自己身边的陈芸芸低声问道:“我不明白,那阿敏是大贝勒,是多么的有一个权利的一个人,你干嘛就不嫁给他呢,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
这个问题,赵宁已经在心中想了好几天了,他发现,陈芸芸似乎十分憎恨阿敏。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上了,赵宁见到陈芸芸双眼流出眼泪,慌忙伸出手来递出自己的深山的一张白色蝴蝶丝绸帕子过去。
“是不是问道你的伤心事呢,那我不问了?”赵宁慌忙改口。
“我家人都让建奴给吊死在了辽阳城外的树上,你说我能够对他好嘛。”
嘶赵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这陈芸芸,根本就不是陈大庆的亲生女儿。
果然,陈芸芸擦拭掉自己的眼泪后,将大概情况说了出来。
当年,陈芸芸还很小。建奴打破辽阳州,大肆屠杀。陈大庆为了活命,对建奴举报了不少明军家属,而陈芸芸家,当时有一个堂叔在明军中为官。那建奴当即就将陈芸芸一家处死。也许是良心发现,害怕被天谴,这陈大庆将还很小的陈芸芸收养在了身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年前。陈芸芸无意之间知道了自己的生事。从此对陈大庆和建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离开辽阳州,返回大明,可是奈何一个柔弱女子,被关闭在府邸中,有心无力。
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来到这里,恐怕陈芸芸一辈子都无法实现自己的冤枉。
哒哒哒
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马蹄声,赵宁猛的回头看向了远处,眯起双眼看了过去,那远处的山坳中,似乎有一阵马蹄声和风声传来。
片刻,几匹黑色的马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那当前的一批快马身上,是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人,身体微微有些发福,双眼如同猎鹰一样炯炯有神,身材是孔武有力,而且那皮肤,呈现着一丝丝的古铜色,这是常年累月,受到风吹日晒造成。
而在这马匹身后,匹快马,虽然这些人穿了便服,但是那挺直的胸膛,让赵宁心中知道,这几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伸出手来,赵宁将一个单筒望远镜递给面前的陈芸芸道:“你看看那过来的人是不是阿敏?”
陈芸芸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东西,拿起来盲目的看着赵宁。赵宁见状,慌忙的将单筒望远镜拿过来演示了一下,好在这个时候,对方距离这里还有些袁。在加上这是在林子中,所以不曾被对方发现。
陈芸芸见赵光演示一下,她也就明白过来,依瓢画葫芦的将那如同笑竹筒一样的东西对准自己的双眼后看向远处,
“不是,阿敏要比他还要胖一点,肉还要结实一些。片刻,陈芸芸微微摇头道。
什么,这人不是阿敏?赵宁有些疑惑的看着即将过去的马匹。
他敢确定,这一定训练有素的军人,怎么可能不是阿敏,在看那最前头的扮相,一看就是将军。
“不是阿敏,这人是辽阳州副都统朗格,听说前几日正白旗旗主多尔衮在前线受伤,被送回盛京城疗养。这朗格是多尔衮的亲信,我估计应该是去探望回来。”
谁?多尔衮,他受伤了,什么收手受伤的赵宁眯起眼睛想到。
陈芸芸见到赵宁疑惑,低头沉思片刻道:“我听从盛京回来的管家说。,多尔衮在带领手下士兵迂回的时候,发现了明军粮草大队,就指挥兵马进攻,可是却被明军给偷袭,一箭射中的肩胛骨,那建奴皇帝担心多尔衮的伤势恶化,已经派出人来送回盛京疗养。
啊
赵宁一声惊呼。
“没没有什么?”赵宁抬起头来颤抖的说完,随即扭头对边上的赵宁道:“都不要动,让这几个人过去,他不是阿敏。”
妈个比的,老子早知道那天射的是多尔衮,我就算死在哪里,也要杀了你这个危害大明帝国的狗东西。等赵光出去,赵宁顿时在心中咒骂一声。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