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点头，“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塵”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以及他刚刚说起‘这是他千百年之间最开心的一天’这句话时候的苍凉。
“你活了这么久，没有开心过吗？”我好奇问他。
墨爷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突然出现了别样的情绪，他松开了我的手，看着远处虚空，“是啊，从未开心过。”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有人从没有开心过？
从他平静的面容下，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悲容，“是啊，因为开始的时候太开心了，以至于之后……再也没有开心起来。”
我感觉到他的悲伤，却无法理解他的话。
看着被莫名孤立的男人，我心中一疼，上前抱住他，“主人，我以后会让你一直开心下去的。”
他似悲似喜的看着我，“你要记住你的话，白，这次不要再离开我，不然……”
我静静躺在他怀里，那句再字让我疑惑，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现在他不需要给我解答，而是需要我的温暖。
这个男人，我的主人，他，并不开心。
就算我在他怀里，我也感觉到他不开心，和一种患得患失。
心揪了起来，我突然怀疑他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那个住在他心里的人是谁？
轰动鬼月的订婚宴很快开始了，全城的人都在为统治者高兴，这是鬼月空前盛况的喜事。
帝少跟烟公主的联姻。
我穿上上次挑选的红裙子，慢慢走到他跟前，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
“好看吗？”我明知故问期盼地看着他。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听来自爱人的好话，我也一样。
墨爷牵起我的手，吻随之落在了我的额前，“好看，很好看，我的白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姑娘。”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红色的裙，白嫩的肌肤，墨染的长发，整个人像是画里出来般。
上次那位眼熟的少女有一双水晶般的眼睛，棕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杂质，美极了。
可我发现自己这时候的眼睛更美，因为它承载了满满的喜悦跟爱意，烟色像是墨，光泽灵动。
“走吧，希望不要抢走主人的风头。”
“我的白就算不打扮也没人能胜过。”
墨爷很自然地接话，一切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仿佛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坐上马车，我窝在他怀里，拉着他的衣服，好奇道“你怎么不换一件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是平时穿的那件，这么重大的场合难道不用打扮一下吗？
当然，我的主人就算不打扮，也没人能胜过他。
“这是件法宝，别的衣料再好看也只是件衣料罢了，怎么能跟它比？”他看着衣服的神色不像是看着法宝，倒像是看着请人。
我不悦地嘟嘴，“你可以在外面套件别的衣服啊！”
“下次白给我做的衣服我就换上，如何？”
这句话成功消除了我心里的小小醋意，我不喜欢他看着衣服时候的神情，好像在怀念着什么。
那是我无法涉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