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皱眉,刚才看春风那丫头的样子就觉着有些不对了。【92ks. 】果然,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只是,为什么红七却一副并不认识的样子?也不是假装的,刚才,春风的低语可没有逃过雨的耳朵,不是春风提醒,红七根本就没有认出容若。但听容若的口气,两者之间的关系,却又好像曾经极为亲近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顾绯还不够,竟然又同容若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说真的,虽然觉着红七对李墨不屑一顾,对那个顾绯倒是维护得很,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放着珍珠不要要芝麻,让雨完全无法理解,也替李墨抱屈。
不过在心里深处,这份执着和勇气,隐隐,雨还是有几分瞧得上的。
但现在,这又是些什么事啊?
容若此时,缓缓地走到了红七的面前,将手里的小鸟交给了雨,道:“雨姑娘,拜托了。”
几个异姓王府,表面上往来并不算特别频繁、热络。但若是因为如此,就以为他们毫不相干,那却又是不对了。除了汝南王府,在很多朝廷的大事上,三个王府的态度,惊人的一致。说是巧合,历朝下来,这巧合也太多了一些。
但若是因为如此,就以为三个王府之间的关系多么和睦,那也错了。因为,几个王府的子弟,历代都有不少起了冲突的,或争美人,或争一些玩意儿……为了一些小事,打得流血的事件并不少见,结了极深仇怨的族人,也不在少数。
但是,每当哪个王府里办事的时候,其他王府却一定会送上重礼,并且,一定会有重要人物道贺。
比如,这一次李墨的婚事,东平王府的世子向炎,蓝平郡主向玉卿及郡马容若就都来了;西川王府的世子西门秋、郡主西门霜,也都来了。
异姓王府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扑朔迷离得叫人有些说不清。
以前,雨是经常跟在李墨身边的,自然和容若也是认识的。容若是东平王府的郡马,开了这个口,雨自然也不好拒绝,就接过了小鸟。她本身武功高强,将只小鸟给放回巢里,自然难不倒她。“咻”地一下就上去了。
若是往常,这份利落的身手,红七少不得欣赏一下下,在心里羡慕一下下。
不过,今日她却是没有这个闲心了。
从头到尾,容若一直看着她,就连拜托雨的时候,目光也没有从红七身上移开,他的目光同方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那么深邃而又温柔,充满了包容力。但是,同样的眼神落在红七的眼里,方才觉着的那份舒适却消失了。再听容若这话,说得一副温柔缠绵的味道,但那意思,却叫人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别扭,自在不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是心虚害怕了吗?”
“还是红七小姐忘性太大,这么快。就已经将故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容若一句接着一句,声音依旧是温润,甚至是温柔的,话里的意思却没有那么温和,如同刀刃一般,句句刺人。
看来,这容若,对红七,并没有释怀。
若是已经释怀,此时,也不会如此了。
春风听了容若这一句句不客气的话,却是怒了。方才她见到了容若,之所以慌张,想拉着红七尽快避开。倒不是她觉着红七做了什么亏欠容若的事,只是因为红七现在的身份是李墨的小妾,有个顾绯的事儿,已经够不消停了,再多出个容若,就是已经过去了的,给李墨知道了,总是不好。
她是为了红七的处境考虑,却不是觉着红七有什么亏欠容若的。
说起来,当初也不是红七负了容若,是老太太、太太们不同意,这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又能如何?
最后还因为听到容若过世的消息伤心不已,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存了那春风想都不敢想的心,掉入了水中,差点丢了命。最后好不容易救活了,却因为撞了头,醒来脑子都坏了,成了个傻子。后头好不容易清醒了,却把前尘往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连家里的人都不认识了,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小姐那个时候,有多不容易,不仅周家为了退婚,算计着要毁小姐清白;家里的几个小姐,也个个算计着小姐。
如果不是因为遇上了容若,把人弄成那样了,会遇到这些糟心事吗?好好的红七,家里供着都来不及,谁会打她的主意?
小姐够对得起容若了,反而容若,是如何对小姐的?
人既然没有死,为什么却不出来?
后来出来了,出息了,如果再来红府提亲,该有多好?
可他倒好,掉头就攀了高枝,谁对不起谁?
还好小姐不记得那些事了,要不然,该有多伤心?一腔的真情,就给了个白眼狼!
如今,他倒还记恨上了小姐。
春风气得脸都红了,瞪着容若,厉声喝道:“容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姐说话?你可知道,小姐她为了你……”
春风的话没有说完,就给红七拉住了,红七朝她摇了摇头。
她不是原主,其中的内情也都是听丫头们说的,但毕竟不是当事人,丫头们知道的也未必就是所有。
但无论真相如何,原主已经去了,真实再也不可能为人所知,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而且,这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场合,来来往往的丫头们可都好奇地看着呢,还有个雨也在。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