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七醒过来了)
再也不会有太医被杖毙了。
长孙飘雪将将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心里一直在挣扎个不停,到底要不要去劝李墨。如今,终于不用再挣扎后了。
但,另外一件事却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因为红七说那一日,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而是有人故意推她下去的。李墨已经让镇北王妃彻查此事。
顿时,镇北王府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那日廊桥上的所有人都被镇北王妃找去问话了。
“红蕊,你不是说当时那么拥挤,就算红七掉入水中,也只会以为是别人不小心撞到她了,为什么现在红七会这么说?”
长孙飘雪不能不紧张。
这件事一旦查到她的头上,那她就完了。
红蕊也觉得有些蹊跷,她是让那个人装成意外不小心撞到红七的样子,相信那个人为了她自己的安全,也会这么做。这样,就算万一不小心暴露了,也能有个辩解的余地。无意犯错和有心杀人,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性质,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过,现在红七为什么这么说不是重点。
“小姐,你不用紧张。”
“当时黑灯瞎火的,就算是在面前,谁是谁都不一定认得出]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红蕊镇定的语气让长孙飘雪稍稍放心。
果然,李墨的话虽然交代下去了,镇北王妃也执行得很彻底。可那些在场的人都一口咬定,不是自己。
调查就陷入了僵局。
红七虽然醒了,但精神并不怎么好。【92ks. 】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十个时辰是睡着的。剩下的时间,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现在,连有人在她的旁边,她也能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了。
如果是往常,红七睡得这么好,夏溪只有高兴的份儿。
但现在,睡得这么熟,却总叫人有些不安。
李墨坐在椅子上,看着红七。
刚刚养出的几两肉,这下子,却没了。嘴唇有些白,脸也泛着点儿青,安静地躺在那里,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不过,这一次,李墨不会再为这痛请太医了。
这种疼痛,最开始突如其来,十分陌生,但现在,李墨却已经开始熟悉、适应了起来,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敢对她的人下手。
不论是谁,他都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镇北王妃十分烦躁,这些日子,她几乎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打板子、逼问,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承认。
毕竟谁都知道,一旦承认,小命可都没了。
抵死不认,还可以有一条活路。
镇北王妃也不可能随便弄一个人来糊弄李墨。
转眼间,李墨给的期限就到了。
镇北王妃心里大为火光,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泱泱得来了梧桐院,告诉李墨这个消息。
“墨儿,没有一个人肯承认,那现在如何是好?”
能排除嫌疑的,只有长孙飘雪和其他几个姨娘,她们都是主子,站的位置离红七当时所在的位置还挺远的。如果她们从桥头到红七那里,肯定会引起别的下人的注意的。所以,不可能是她们动的手。
至于是不是她们中有人指使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就是人人都有嫌疑了。”
李墨落在红七脸上的眼神十分温和,不想吵醒红七,吐出的话语都是轻轻的。可听在镇北王妃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人人都有嫌疑?
那就人人都不放过吗?
就算是镇北王妃,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一个、不是两个、也不是三个,甚至十个。当时,在场的丫头可是有百来个,甚至,里头还有镇北王妃院子里的人,也跑去凑趣的。
这么多的人,如果全杖毙了,想一想,镇北王妃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如果是一年杖毙几个,甚至,一个月杖毙几个,镇北王妃都还觉着没有什么。不听话的奴才,死了也就死了。
但一次百多个,就是她,也有些接受不了。
“墨儿,都杖毙了,不大好吧?”
镇北王妃小心翼翼地劝道。
这回,不同长孙飘雪劝,她也知道不妥了。
李墨却笑了,只是,今天这笑,怎么好像阴测测的。
“谁说我要都杖毙的?”
“给我全部送到丽春院去。”
听到这话,就是一直在一边面不改色的雨,都有些变色了。
丽春院,就是在最下等的窑子里,也是排第一的。那里的老鸨,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出的价虽然高,但卖到那里的姑娘,听说少则一个晚上也要接两三个客,多的,听说几十个、上百个的都有,那里的姑娘,听说坚持的最久的,也不过五年,都是被嫖客折磨死的。那里什么变态的客人都接,只要给钱。什么样变态的法子都玩,只要给钱。镇北王府这些娇滴滴的丫头去了那里,又能撑得了多久?
刚听到不是杖毙的镇北王妃还来不及高兴,也被这个答案给弄呆了。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第一个呢!
“真、真的非要这样不可吗?”
镇北王妃能将镇北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对杖毙几个太医眉头都不皱一下,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可是,这样的事,她还真有些做不出来。
“如果母亲办不了的话,我让电去处理就好了。”
镇北王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