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不是虚言,她不是那种受了别人恩情就当没有这回事的人。
可是,红七不该客套一下吗?
这种时候,不是都该很谦虚的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不必放在心上才对吗?有谁会像红七这么不客气地,立马就要回报的。
这女人,脸皮会不会太厚了点?
枉费她对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够那么有胆量地站出来,救了自己佩服不已。觉着自己所见过的女子中,论聪明厉害,就数她第一了。心中还暗暗地想,如果自己也像她那么厉害就好了,这样,碰到了事情就都能够自己解决得很好,也不用让爹娘、哥哥弟弟他们为自己担心了,还可以反过来照顾、保护他们。萧潇真的不喜欢每回出了什么事儿,都要家人来为她担心、保护她。
虽然心中对红七的脸皮厚腹诽不已,不过,萧潇不是个妄言的孩子。
于是,她还是问红七:“你说吧!什么事儿?”
正是这句话,开始了萧潇往后的悲催生活,从此之后,萧潇就成了红七的奴役,每当萧潇抗议的时候,红七就会哀怨地看着萧潇道:“我对你的救命之恩,难道就连这点儿事也不值得吗?”
很多年之后,萧潇留下了她的家传名言:“仇,一定要报;恩,绝对不能随便报。”
那可是她血和泪的经验、教训。
镇北王妃和霍夫人是老朋友了,说起这件事来,镇北王妃也是义愤填膺:“这帮子人,也实在是太大胆了。放心,我也会让人留意,如果有可疑的人,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嗯,我这次来,也是想让你帮这个忙。”
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霍夫人同镇北王妃也不讲这个客气,谢都不道一声。镇北王妃也不以为意。她们之间的关系,说“谢”反而疏远了。
“这次你们能平安无事,算是老天保佑了。最近的京都,实在不怎么平静,以后你们行事,要小心一点,不能再像过去一样了,要不然,下次可不见得有这么幸运了。”
镇北王妃说道,明明是关心的话,由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有那么点高高在上、甚至是命令的味道,不熟悉的人听了,一准心里不舒服。霍夫人最初也很听不惯她这个样子,相当看不顺眼,不过,后来发觉她只是生性习惯了这么说话,并不是有什么恶意。如今两人已经相当了解,自然不会误会她了。
霍夫人道:“我晓得。哼,我们护国公府也不是软柿子,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敢对我们耍手段的,我们定会让他们知道,被耍是什么滋味!”
最近这段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尤其,被算计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为心疼的萧潇,这是霍夫人的逆鳞!
而逆鳞,是不能被触犯的。
镇北王妃看见霍夫人眉间的煞气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霍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早些年,连镇北王妃都在她那里吃了不少亏去,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后来,霍夫人一心想要个女儿,好不容易才得了萧潇,因为她的暴脾气,萧潇还在肚子里时,动了胎气,早产了,当时差点儿养不活了。
为了萧潇,霍夫人吃斋念佛,脾气变得和蔼了许多,所以,现在的人,都道霍夫人是个菩萨样的人,心地好,脾气好,倒是忘了她往年的模样。
如今看样子,往日的霍夫人又要回来了。
镇北王妃还真有些期待,接下来上演的好戏。
不过,想起了一事,镇北王妃的脸色郑重了起来:“对了,文芳,你当时在现场,应该看到了吧?当时那向炎和红姨娘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吧?”
红七如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有了个什么,那她怎么向李墨交代?
自从听说了这事之后,镇北王妃心里就没有安逸过。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初真不该让红七去避暑山庄的。可不让红七去的话,萧潇说不定就没了。镇北王妃和霍夫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也不愿看到她伤心。
真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这向炎也是,红七就算是晕倒了,关她什么事啊?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顶多头顶肿个大包,谁叫他多事了?
还送什么药?
他们镇北王府缺他这些药吗?
如果不是怕整出事来,谣言越传越烈,镇北王妃真想叫人把向炎派来的人赶出镇北王府,还把送来的药全扔出门去。
霍夫人同了镇北王妃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会怀疑红七那丫头吧?她是个好孩子,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多心了。”
镇北王妃听了,摇了摇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这个人啊,一旦看谁顺眼了,就看她哪里都好,心偏到没边了。指望你说出什么可观的话,我还不如指望猪飞上天好了。”
霍夫人脸微红:“我哪有你说的那个样子。”
她可是不承认的。
这不是说她是非不分吗?
霍夫人加大了声音道:“那你说,我什么时候看人走眼过?只要我觉着好的,是不是还没有出过岔子?”
这镇北王妃倒不能不承认。
霍夫人交际虽广,但能入霍夫人眼的人并不多,而只要她说了好的,目前还真没有错过。有些镇北王妃觉着不错的,霍夫人却觉得不好的,最后,都是霍夫人的准确。霍夫人并不算精明,但她对人却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这份直觉常常能让她趋利避害。
“好吧!就算如你所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