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判官无私义正又词严
原来,从老阎王升堂开始,那杏儿哥就一直没离开过阎王殿,不仅如此,他还悄悄地潜进老阎王的内室,把自己的道袍又穿到了身上,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初次登这阎王殿,不能坏了道士的仪容。冰火!中文
只不过是,他把乾坤挡又披到了道袍之上,这样,别人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看到别人,一旦需要自己出面,只要一掀那乾坤挡,就会出现在人前,因此,那堂上每一个人的问答,以及老阎王想为霍家开脱的每一个表情,他都声声入耳,历历在目。
最后,在听完了崔判官的一席慷慨陈词以后,杏儿哥认为自己应当出场了,可是,如何出场?他略微思衬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别暴露出乾坤挡的秘密。
于是,就来到了阎王殿的门外处,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对着阎王殿上喊道:“恳请阎罗大王:……请饶恕草民无知,刘杏哥因为道路不熟,致使草民蜗行牛步,……姗姗来迟。”
这阎罗王虽然在心里,也盼望着杏儿哥快点到来,一来可以快点了结了这个案子,二来自己也可以快一点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当杏儿哥真的来到了堂前,他心中有一股怨气,此刻,一下子就冲到了头上。
可是,在那嘴上还不得不敷衍道:“是刘杏哥么?朕饶你迟来无罪,你进来吧。”
“草民谢阎罗大王隆恩!”说话间,人已走进阎王殿,满殿文武一看来人:穿戴整齐干净,一副道士的打扮,身背黄色背家,手提一根木杖,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那满脸的浩然正气,一看,就不像是一个能够害人的歹人。
来到堂前,杏儿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霍家父子,带着很厌恶的表情,在离开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把自己的背家和木杖,放在身旁,跪了下来,先为阎罗王磕了一个头,嘴里再次说道:“草民叩谢阎罗大王的恕罪隆恩!”
面对着如此彬彬有礼的杏儿哥,那老阎王只得说道:“那刘杏哥,你来得正好,你可认识堂上这两个人吧?他们控告是你把他俩给害死的,现在,你要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都说出来,朕要还你们一个公道!
不过,朕可要把那丑话说在前面,在你说的过程中,若想要搞什么花样,歪曲了那事实,我这阎王殿上,那可是不会饶你的,现在,你就开始说吧!”
虽然,这老阎王说话时,还是有所收敛,可是,在这番话语之中,已经明显增加了一些恐吓的意思,这一点,满殿文武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那杏儿哥当然心里更加明白:这老阎王对我是心里有气呀,他想找茬整我呢!
那杏儿哥此刻也不在意,心想,我既然来到了你的阎王殿上,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来争个天地的良心和公道,还能怕你阎王爷的几声恐吓吗?
想到这里,于是,他就把那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前前后后,以及诸般情形,一件件,一出出,都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那是情景交融,绘声绘色,口若悬河,娓娓道来。
满殿文武那是听得瞠目结舌,虽然,这里,都是那些已经早已放下了红尘俗事的人,但是,在听了杏儿哥这一番叙述之后,尤其是听到了其中那些隐情之后,各个的心中不免都感觉得有些添堵: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已经这么多年了,何以还会产生那么多的罪恶呢?
待到杏儿哥叙述完毕,那崔判官当堂问话:“霍家父子俩:你们可听清楚了吗?那刘杏哥已经将那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你们感觉到,对于此事的叙述,还有哪些疑问吗?”
“回大人:小人对其他事情不甚了了,心中只是对那刘杏哥巧言谎骗小人,致使小人进入狼腹一事,怀有不满,他能对一个身残而老之人下此毒手,那刘杏哥实是罪大恶极之人!”
说这话的是霍秉德,他倒是有些小聪明,他能够避实就虚,单击一点,不计其余,什么是“小人对其他事情不甚了了”?仿佛他的葬身狼腹,与别的事情都是无关,都是杏儿哥事先设的圈套,就是有预谋的想害死他。
那崔判官哪有听不明白这层意思的道理?
这时,只听崔判官又问道:“霍秉德,那夜,你可曾在刘杏哥的面前,炫耀自己是那霍坛兴的老子了吗?”
“回大人:小人确实说过,我是县官霍坛兴的爹。”霍秉德又答道。
“哦,你曾还怀疑过那刘杏哥:是被你儿子绑来喂狼的吗?”崔判官还问道。
“是的,是的,回大人:我起初就是那样认为的,只是到了后来,我才被他哄骗了。”霍秉德回答道。
“好了,霍秉德,你身为县官之父,在明知你的儿子有草菅人命的举动,不仅没做丝毫的劝说和教化,还要在外人的面前替儿子炫耀,你这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父的基本职责,这已经是构成了犯罪。
我告诉你吧:就是因为你在刘杏哥的面前,透漏出你是那霍坛兴之父的秘密,于是,才惹来了葬身狼腹之祸,说起来呀,这真是咎由自取,子罪父来还了。
另外,你当时在言语中,曾怀疑过刘杏哥是被你儿子绑来喂狼,这本身已经是间接的证明了:你儿子在这件事情之前,确实是曾经多次做出过:用活人喂狼的罪恶举动,这实在是令人发指!”
那崔判官有着强大的推理能力,不仅说理有力,而且心思缜密,话语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