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疯子!”
听着周侗的污言秽语,虞妃脸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血红起来,那胸前也在不住起伏,掀起一朵朵紫浪。
“唐公子,你没事吧?”
虞妃快步来到唐牧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焦急问道。
唐牧摇了摇头,声问道:“这周侗是什么人?”
虞妃苦涩一笑,解释道:“周侗,是郡城周家的独子,其家族势力也在郡城顶尖势力之列。他天赋出众,但为人蛮横桀骜,毫不讲道理,当年在郡城可是名副其实的一霸。两年前,他通过东龙试,去了东龙四大院中的白鹿院,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
“白鹿院生。”
唐牧眼睛眯起。
东龙的四大院可都是超一流学院,能够进入其中,这周侗也的确配得上虞妃那句天赋出众。不过在白鹿院学习了两年,周侗所展现的实力,只不过在五重地玄境上,在唐牧记忆里,这等修为怕是在白鹿院中只能处于末流吧。
“唐公子,你可别冲动!”虞妃生怕唐牧大打出手,连忙劝阻道:“他就是个疯子,动起手来丝毫没有分寸,你后面还有郡试,犯不着和他较真!”
“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子,连郡试都没过,就敢撩拨我的女人!”眼见虞妃对唐牧一阵关切,周侗的面庞上凶戾更浓烈了几分:“看来两年我不在郡城,这郡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到我头上了!”
唐牧目光直视着周侗,将他脸上的杀意尽收眼底,不由眸中寒意滋长。
他不喜欢招惹麻烦,但是麻烦撞到他身上,他也不介意将这麻烦清理掉!
五重地玄境又如何?
还未战过,胜负尚未可知!
“我倒是挺奇怪,以你这个性,区区五重地玄境的修为怎可能安然在白鹿院度过两年?”唐牧讥讽道:“还是说,在白鹿院中夹尾巴生活了两年,如今回到杨江,想要发泄一下憋了两年的窝囊气,倘若如此,你找我撒气,怕是找错人了!”
周侗凶戾的眼神微微波动。
唐牧的话倒是精准的戳中了他心头的痛脚——回想起两年来在白鹿院的残酷生活,他的确一肚子火气!
不过,在唐牧面前,周侗怎可能会坦然承认?
揭开了他的伤疤,只会让他对唐牧的恨意更上升一个档次。
“子,你有种!”
怨毒的恶意在他眉宇沉淀,下一刹,五指虚握,一股强横的碧绿灵力自他掌心喷涌开来,碧芒弥漫,很快包裹了整个手掌,旋即灵光褪去,唐牧方才发现周侗的双掌之上多了一层木色的角质。
嗖!
周侗一脚蹬地,那结实的大腿顷刻间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整个身体如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在旁人看来,他的身影几乎化作一条黑线,劲射向唐牧。
唐牧将身旁的虞妃推开,面对气势汹汹的周侗,他面沉如水。
滋滋滋——
电芒闪烁,风雷呼啸!
风雷剑力加持下的拳头毅然决然的迎击向周侗。
“这家伙竟敢和周侗硬碰硬,当真是不自量力?”冯依曼仰头饮下一杯酒水,荡开的酒劲让她脸腮酡红,她迷离的眼神看向唐牧,俏脸上更多了些幸灾乐祸。
“哥,怎么办?”
聂云雁身在郡城,对于周疯子的强势,她还是知之甚详的,生怕唐牧吃亏的她不由焦急道。
聂云河想了想,道:“我去楼上找监试司的官员——”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出面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唯有监试司的王朝官员出面,方才能让霸道的周侗罢手。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唐牧与周侗,已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悍然碰撞到了一起。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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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崩出的直拳在碰撞的最后一刹,猛地变招,凶悍的劲道直接砸在了周侗的手腕之上。
周侗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望着近在咫尺的凶戾面庞,唐牧面沉如水。
这看似并不厚实的木色角质防御力相当惊人,向来无往而不利的风雷剑力撞击在这角质上,宛如碰撞到钢板上一样,毫无寸进,甚至那强悍的反震之力倒让他的拳面微微发麻。
一击受阻,周侗的反击凌空而至。
周侗砂锅大的拳头夹杂着霸道的力量,闪电般来到唐牧的面门之前。
“子,我要锤爆你的脑袋!”
周侗龇牙咧嘴,笑容病态的狰狞。
唐牧冷哼一声,千钧一发之际,脑袋稍稍左偏,那穿空而来的拳头便擦着唐牧的肩膀飞掠过去。
尽管未被击中,但拳头掀起的凌厉劲风,还是将他侧脸的皮肤刮得生疼。
不过这点疼痛,唐牧丝毫没有在意。
他动作并未迟缓,在周侗的拳头落空而过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极速迫近,唐牧间不容发的将抵住周侗手腕的右臂向前一弯,直接把坚硬的手肘递到了周侗的面门前。
周侗面色不由一变。
唐牧能在刹那间躲过他的攻击,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如今这反击也是凌厉无比,片刻间就化被动为主动,他自身的速度极快,这要是径自撞上这铁肘,怕是速度越快,伤得越狠。
“有点意思!”
他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猛地抬臂。
砰!
骨骼相撞的闷响霍然传开。
他抬起的臂直接撞在了唐牧的手肘下边,凭借浑厚的力道硬生生将唐牧的手肘撞偏了方向,不再指向他的面门。
与此同时,他落空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