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赶忙抢先道:“老爷,适才有婆子说听到有尖叫声,妾身就带人赶了过来,走到汀兰苑的院外就见有两个丫鬟倒在血泊里,汀兰苑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的,妾身生怕涟儿出了什么事,谁知带人进来一看,就发现涟儿一脸都是血,拿着剑站在院子里,脚下那个叫菱珀的丫鬟一动不动的看着涟儿。妾身估计涟儿是被恶鬼附了身,就让人婆子先制住涟儿省的她在发狂伤人性命,接着弟妹就带人过来了。”
尤氏的话一说完,众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去看慕婉涟,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什么鬼怪。
慕兴鸿不等旁人开口,就先问道:“涟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慕婉涟听了慕兴鸿的问话,先是扬了扬手中还没入鞘的剑,道:“父亲,我这把剑可是没开封没沾血的,是不是有人死了我并不知情,只是刚才丫鬟们正同我说,最近府里闹鬼,吓的祖母病倒,吓得大伯父的两个姨娘几乎要滑胎。我正听着奇怪,就听到外面有一声惨叫,然后又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惨叫似乎在我院子门口,我正想要出去瞧瞧,就被丫鬟拉住了,然后我的房门突然打开,屋里的灯就灭了,我这才抓了挂在墙上的剑冲了出去,就发现四处并没有脚印,而我的院门是开着的。”
慕婉涟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至于菱珀,她跟着我追了出来,我才刚问了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菱珀就尖叫了一声,崴了脚摔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菱珀的时候,就发现脸上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白影从我头上闪了过去,然后大伯母就来了。”
慕婉涟说的很清楚,也很有条理,似乎一点都不像是被什么恶鬼附身的样子,况且就慕婉涟刚才也说,她怀疑有人装神弄鬼,而不是真的闹鬼。
慕兴鸿听了慕婉涟的话,道:“涟儿做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世上哪来的鬼怪。”
慕兴鸿说完,慕婉涟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却是咽了下去。
慕兴瑞听完慕婉涟的话,便对尤氏道:“我们才走了多久,府里就被你弄成这个样子,哪来的什么鬼,全都是无稽之谈,这件事你要是处理不好,我看你就好好歇歇,将府里的事交给弟妹处理好了。”
慕兴瑞说完,又对慕婉涟道:“五侄女啊,你大伯母糊涂了,这事与你无关,快回去歇着吧。”
慕婉涟觉得慕兴瑞简直是莫名其妙,原先那次巫蛊的事慕兴瑞对她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慕婉涟还历历在目,如今慕兴瑞对她态度却是一个天翻地覆,让慕婉涟不得不多想个为什么。
尤氏见慕兴瑞对自己和对慕婉涟简直是一个天差地别,有听慕兴瑞说,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就要将她的管家权给祈氏,更是怒气难平,可是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忍下了。
慕兴瑞见尤氏没有反驳,倒也觉得奇怪,不过却没有多说,而是吩咐人将那两个丫鬟的尸体抬了下去,命人清扫了院子,这才带这尤氏和他们的人离开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祈氏自然不会放下慕婉涟不管就走,慕兴鸿也意外的留了下来,慕兴瑞打发了丫鬟婆子都下去了,甚至连菱珀等人都退下只余他们三人,慕兴鸿这才对慕婉涟问道:“涟儿,你适才想要对为父说什么?”
慕婉涟见慕兴鸿竟然发现自己有话要说,先是惊讶了一下,而后竟是弯下腰从雪中翻翻找找,将之前她用剑从那白影上勾下来的布条翻了出来,然后道:“父亲,母亲,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慕兴鸿和祈氏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去了慕婉涟的房里,慕婉涟关上门后,这才道:“父亲,这是之前我用剑刺破那白影,从它的身上勾下来的布条,原本之前就想交给您的,不过我有些信不过大伯母。”
慕婉涟一边将那细细的一条布条交给慕兴鸿,一边直白得说道。
慕兴鸿听了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还是说道:“涟儿啊,虽然你大伯母的做法为父也认同,但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
慕婉涟听了还没开口,就听祈氏哼了一声道:“长辈也要有个做长辈的样子,不然凭什么让小辈尊敬。”
慕兴鸿见祈氏如此,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反复的在灯下看那条布条,却是道:“这布料看起来似乎不是普通的布料呢。”
祈氏听了这才凑了过去,在慕兴鸿和祈氏来看,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定然是有人作怪,所以在这布条上说不定就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原本若这“鬼”不出来作怪了,说不定他们也就不查了,毕竟这事慕兴鸿他们才回府,虽然听说了但是没有人亲眼看到,毕竟是不相信的,况且老太太的身子也在调养,那几个吓惨了的姨娘也不是二房的事。
可是这次竟然还出来杀人,冤枉到慕婉涟的身上,这可就让他们二房不得不查了。
祈氏原是王府出身的嫡女,也是个爱摆弄刀剑甚于绣花针的,所以对于这布料她看不出什么。
若是原先的慕婉涟,说不定也是同祈氏一眼,可如今的慕婉涟却不同,从前她的刺绣也是师从名家,对于一件绣品,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用的什么料子,出自谁人之手。
所以早在慕婉涟将这布料交给慕兴鸿的时候,慕婉涟就知道这料子不是普通的白布的。
慕婉涟无意中从那“鬼”的身上得着的白布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