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太太听祈氏这么一说,再联想刚刚晴湘的话,这才明白过了味儿来。
“老二媳妇,你的意思是……”慕老太太听了祈氏和晴湘的话,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怀疑的说道。
祈氏看出慕老太太心中所想,便道:“当初闹鬼一事,那布料就是被涟儿从那扮鬼之人身上扯下来,后来大哥从大嫂房中找出那件衣裳,和布料撕扯下来的大小材质完全吻合。而常姨娘生产那日,是媳妇派人寻了大夫来的,前几日嫣姨娘差点小产,涟儿同媳妇也是掺合了进去,大嫂对我们母女二人有些怒气也是难免。”
祈氏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只是母亲,若只因为这个,大嫂就想要置媳妇和涟儿于死地,是不是太过分了!”
慕老太太听了祈氏的话,半晌没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如今还不清楚,等回去之后再说。”
慕老太太虽然这么说,但是想到尤氏之前的一些做法,却也信了祈氏的话。
祈氏猜出慕老太太的想法,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母亲一定要为儿媳和涟儿做主。”
因着慕老太太和祈氏的马车,在前面跑的飞快,所以不管是慕婉涟和慕婉柔两人,还是祈氏慕老太太等人,不过是都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就已经驶到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早就门房的人将门槛挪开,让马车顺利进了府,只是还没有进二门,慕婉涟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除了火烧东西的烟熏味,还有的自然是硫磺的味道。
“这,这府里怎么都是硫磺味?”慕婉柔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说道。
慕婉涟听了慕婉柔的话,冷笑了一声,“是啊,是人就都能闻到硫磺味,这么的明显,真是让人不知道都不行呢。”
慕婉柔听慕婉涟这么说,顿时在心里存了疑惑,是啊,谁放火还会用硫磺,这样的干冷的天气,连菜油都不必,火就能烧起来呢,慕婉柔想到这儿,再次想到慕婉涟的话——替罪羊。
慕婉柔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若是真如慕婉涟所说,她没有先下手为强的话,那这个替罪羊,恐怕真的就是她自己了。
慕婉柔想着,眼中划过一道恨意。
马车驶到了二门就停下了,慕老太太和祈氏赶快下了马车,这一路上,晴湘早已将事情的原委,统统告诉了慕老太太和祈氏,这会儿慕老太太带着一股怒气回了清晖院,将众女都潜回了各自的院子,不许出来。
慕老太太才回到清晖院,见瑞珠还没有回来,便对石榴说道:“去,去馨语堂将大夫人给我请过来!”
这个“请”字,慕老太太说的极重,语调不明似乎有些带着怒气,这让石榴心里一抖,不敢耽误半刻,“是,老太太。”
“红蕊。”
“奴婢在。”
“派个丫鬟去大门守着,大老爷一会儿来,立即将人给我请来。”
“是,奴婢这就去。”
慕老太太一通吩咐后,这才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真是造孽,造孽啊。”
祈氏听了,并没有开口搭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尤氏就被带到了清晖院,如今的尤氏,已经不如往日那般的光鲜,因为之前大病了一场,才刚好转些,不但人枯瘦了许多,更是因为忧愁过甚,思虑过多,让本就年近四十的她,生出了许多的白发。
“母亲唤我来,所为何事?”尤氏见了慕老太太象征性的行了一礼,便开口问道。
看到这样的尤氏,慕老太太不由得诧异,如今她这个模样,还能有心思去算计旁人?
不过这个想法,在慕老太太看到尤氏仍旧精明的目光的时候,就被扔到了一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氏怎么会轻易将把持了二十几年的管家权,就这么交了出去,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姨娘,骑到她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还用的着我一一给你说出来?”慕老太太反问道。
尤氏抬了抬有些松弛的脸,道:“母亲还是直说吧,老爷不让妾身出来,母亲说完了,妾身还要赶紧回去。”
祈氏听了尤氏这话,当真是搞不懂尤氏心里这是在想什么。
不过,若是祈氏知道,尤氏只知道汀兰苑和馨语堂同时起了火,并不知道怕的其它什么的话,祈氏就不会有这疑惑了。
慕老太太听了尤氏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我是为了你的颜面,这才单独问你,既然你不愿领我这个老婆子的情,那好!”
慕老太太说到这里,对已经回来的石榴道:“去将瑞珠叫进来,还有汀兰苑的初雁,与抓到的那个纵火的丫鬟。”
“是。”
石榴赶忙将已经回来,等在门外们有进门的瑞珠和初雁等人叫了进来。
尤氏听到慕老太太说起纵火之人,脸色这才变了变。
尤氏之前被慕兴瑞关了起来,除了丫鬟青芽之外,谁都不能见,尤氏虽然得知纵火之事,还是看到了放在她饭碗中藏着的小条,但是对这火是怎么起来,又是什么时候烧起来,根本一无所知,她根本不知这个纵火之人被抓住,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奴婢给老太太请安。”初雁进门后,首先给慕老太太请安道。
“初雁,我问你,你身边这两个丫鬟是什么人?”慕老太太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这个丫鬟名叫景儿,是馨语堂的丫鬟,另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