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也只有在长孙湘儿面前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现在这般姿态。
而且更加难得的是,此时长孙湘儿却是对着罗信展颜一笑,这样的笑容,一下子就让边上许多文人雅士愣住了。
这些文人都是看着长孙湘儿长大的,当然,他们见到长孙湘儿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每一次看到长孙湘儿,基本都是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何曾见到长孙湘儿,会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嫣然而笑。而且他们这才发现,长孙湘儿笑起来的时候,很美。
更加难得的是,这时候长孙湘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开口,用一种相对比较温和的口吻说:“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就来了。”
“嘿嘿,我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么。这个劳什子是赛文会,实在太无聊了,师姐,咱们到岸上去走走吧。”
一听罗信带着长孙湘儿就要离开,画舫上的武纯当下就急了。
刚才武纯那么做,主要是想刺激一下罗信,同时也想看看罗信是真的胸无点墨,结果已经试出来了,罗信不仅仅武艺高强,同时心怀广大,他写出来的诗,一般人根本无法企及。
只是,武纯怎么都没有想到,长孙湘儿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而且她一出现,那罗信就如同蜜蜂闻到了花香,一下子就飞窜了过去。
要知道今天晚上,武纯可是准备了很多个节目,目的就是为了完全了解罗信。
结果长孙湘儿怎么一来,甚至什么都不用做,简简单单就把罗信的魂给勾走了。
武纯正想着法子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刚才那个称赞罗信的中年男人,却是一边扇着扇子,笑嘻嘻地走到两人面前。
这个中年男人对着罗信说:“小友,想必你就是那个罗信吧?”
“正是。”罗信点点头,同时对着这个中年男人行了一礼。
尽管这个人应该跟长孙无忌是一起的,属于玩弄权术的那种高官,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比较随和,而且刚才他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美了一下罗信,罗信对他行这一礼是需要的。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先是用自己手中的扇子,指着眼下洛水上浮沉的这三艘画舫。
“按照我们赛文会的规定,想要在赛文会上抱得美人归,必须要做出三件事情,无论诗词歌赋画,你自己人选三件。方才你已经做了一件,现在还剩下两件。”
罗信撇了撇嘴:“师姐本来就是我的。”
“哎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眼下既然你们在这画舫上相会,那就必须要按照画反的规矩来,否则今天晚上,你与湘儿就是无缘。”
这个时候,罗信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先是转头看向长孙湘儿,见长孙湘儿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罗信抿了抿嘴:“好吧。”
中年男人笑了笑:“孺子可教。”
“不过,写诗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不适合我师姐,既然刚才你已经说诗词歌赋了,那我就整一首歌吧。说起来跟师姐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给师姐唱过歌呢。”
其实罗信也没有给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唱过歌。
当然,“小钱钱真心甜”那首不算……
一听到罗信要唱歌,不仅仅是边上的人一脸惊讶,就连向来对罗信非常熟悉的长孙湘儿,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种愣然和错愕之『色』。
毕竟以前罗信还没有开窍的时候,他连话都说的很少,更别说是开嗓子唱歌了。
而且,就现在大唐社会人们的审美观来说,一个人想要唱歌唱得好听,首先就得嗓子好。
又或者像那些文人雅士,嗓音好不好不重要,主要是他们的诗词写得好就行。
其实诗词歌赋都是能够拿来唱的。
罗信现在突然说自己要唱歌,这也使得周边很多人,开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姿态来面对。
有的人开口嘲讽罗信:“我没有听错吧,就他那公鸭嗓子能唱歌?”
另外一艘画舫上的房遗爱,在听到罗信的话语之后,主动的将罗信划入蠢材的行列,原先他还仅仅以为罗信只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莽夫,而现在他看向罗信的眼眸当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班门弄斧,丢人现眼,愚蠢之极!”
而罗信自己,却仿佛全然没有看到这些人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也没有听到那刺耳嘈杂的声音。
在这一刻,罗信的眼眸当中,仿佛只有长孙湘儿,这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是空白。
这时候,不等边上的人开口说话,罗信先是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说:“你们谁带乐器了,比如吉他什么的。”
“啥?”
站在长孙湘儿边上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听过罗信口中所说的“吉他”。
罗信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似乎还没有吉他。
可是罗信会的乐器里面似乎也只有吉他,还是为了追求那校花才特意学的。
当时罗信可是请隔壁寝室那抠门的货,吃了整整半个多月的午餐外卖,这才学了过来,
不过,如今的大大唐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乐器,这其中肯定有类似于吉他的弹拨型乐器,于是罗信对着边上的人问:“有没有那种,抓在自己手中,用手来弹拨的乐器?”
这里的文人很多,但是真正懂乐器的却没几个,边上这些人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罗信的两个徒弟已经开始动员了起来。
本来每一艘画舫上都有乐队,南宫柒夜和罗天两个人迅速跳到了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