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轮箭雨下完之后,军营里边的南岳王府的士兵损伤惨重,最起码得有三百人左右命丧当场,剩下的人运气好没有被射中要害,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没去过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讲情面,但是看慕青峰的样子,丝毫没有妥协的样子,这要再来几波,整个大营不会有一个活人。
“等等一下,世子殿下,有话好说,不要放箭啊。”张县令那么肥大的身子居然没有中箭,这倒令西陵铁骑的人感到很惊讶,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慕青峰伸手制止住了严逯第二波箭雨的攻势。
“世子殿下,我们投降,这些财宝我们不要了,都给你们,请放我们离开吧。”张县令这个时候才醒悟,抱着财宝白白送死是最蠢的办法,他打算接受慕青峰的提议。
“把所有武器铠甲扔在一边,然后慢慢的抱头走出来,要是让我看到你们有一点别的意思,我手下的严大将军的脾气可不是太好。”慕青峰毕竟不是修罗出身,本来就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既然张县令识时务,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
剩下的士兵们如蒙大赦,赶紧把手中的兵器还有铠甲都脱了下来扔在一边,很快的那些装备在营地里面堆成了小山,至于自己私藏的财宝,他们是想也不敢想,就当所有人离开营地,发觉西陵铁骑没有动手,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开始领路的那个汉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直接飞身扑倒了一个南岳王府的士兵,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力气之大令人惊讶,那个士兵很快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活不成了。男子的小儿子也没有站在一旁发愣,直接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地咬在士兵的胳膊上,不一会他的嘴角鲜血直流,少年居然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另外一个士兵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就抡起拳头对着少年的头打去。这一下要是打实了,怕是直接打死了这个半大小子,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鸢像一只花蝴蝶一样从马背上飘了下来,只见刀光一闪,那个士兵的一条胳膊便飞上了天空。
这下可引起了那些士兵的躁动,甚至有些人打算回到自己的营地拿起武器和他们拼了,慕重山看到这一幕,大声的喝到:“想死的就给我动动试试!西陵铁骑!”
“杀!杀!杀!”本来已经收到入鞘的西陵铁骑听到慕重山的命令,齐刷刷的拔出自己的腰刀,刀锋直至那些士兵,那种杀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要是那些南岳王府的军队有任何的 异动,慕重山一定会下令把他们杀个干净。
最终被男子死死掐住的士兵两腿一蹬直接一命呜呼,男子悲愤的仰天长啸:“翠儿,你的仇,夫君我给你报了!”
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士兵们被西陵铁骑吓得像冬日里的鹌鹑,南临城百姓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只见他们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场面顿时变得杂乱无比。那些平时只是小恶的人还好,只是挨了一顿而已,最多就是个鼻青脸肿,可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头子可就到达了大霉了,活活被打死的就是十数人之多,并不是他们不想反抗,一来南临城的居民人多势众,二来自己也是赤手空拳,再加上旁边虎视眈眈的西陵铁骑,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反抗,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哪个张县令只是被揍得和猪头一样,到没有被打死,看来虽然他做了不少坏事,但是还没有天怒人怨的地步。
等老百姓们出完了气,剩下人不敢做丝毫的停留,直接从城门离开了这个要命的地方,至于以后他们是变成良民还是山贼,那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后边的可能性大一点。
等老百姓出完气以后,大家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轻松,多日的怨气一扫而光,就当慕青峰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为首的老人拦住了慕青峰的去路。
“老人家,你可是还有什么要求?”慕青峰很好奇这个老人会说什么。
“公子,老朽恳请你们西陵地界收留我们这些人。”老人家一开口,不仅是慕青峰,就连那些居民都有些措手不及。
“三叔公,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的基业都在这里,怎么能跑到西陵的地界上去呢?”一个看起来就是老人族中弟子的中年人赶忙拉住了老人的衣袖。
“你糊涂!”老人气的用力的把拐杖在地上撞了撞,“你也不懂脑子想想,我们在南临城或者说大凉州哪里还有什么基业,你今天打跑了张县令,说不定明天就会来一个王县令,后天再来一个李县令,你喂的饱他们么?还有这些被你们打死打跑的兵痞,谁敢保证他们不能回来,到时候公子不在了,你们打算那什么和他们拼?是你们手中的拳头?还是那微不足道的性命?!”老人的反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过了好久,才有人怯生生的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忘了吴县令和张鹏队长是怎么死的了?当年还是世子的南宫瑾瑜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们安上反贼的帽子,他现在篡位成功,你觉着他会怎么对付我们这些心有怨隙的人!”老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公子,看在吴县令和故去义士的面子上,就让我们进入你们西陵的地界吧。”老人又跪了下去,不愧是活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他看的很明白。
慕青峰没想到老人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但是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要是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