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严逯的战马,在她的战马带头的情况下,刚刚骑手们放生的战马都不要命的冲了回来,本来罗雀谷的地市比较狭窄,不适合骑兵的冲锋,可是经过刚刚的鏖战,西陵铁骑的人员减少了很多,因此那些战马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就直接冲到了人群之中,毕竟是多年在一起的搭伙吃饭,虽说不会说人话,但是这些战马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干什么,一个南岳士兵躲闪不及,直接被严逯的坐骑撞得飞出好远,由于双方的人马纠缠在一起,南宫林轩的弓箭手反而发挥不出自己的作用,战马的冲锋多少让南宫林轩有些意外,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战马和人相处久了会心意相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由于这是短兵相接,所以就算是上了战马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尽管战马的冲锋让南岳王的的队伍出现了一定的骚动,但是丝毫不珍惜人命的南宫林轩看来,西陵铁骑灭亡是早晚的事,战马毕竟只是靠着速度吃饭,在这样的近身搏斗情况下,一点优势也发挥不出来。
严逯的战马再踢死一个士兵以后,被人用弯刀狠狠的砍了一下,鲜血直接从伤口流了出来,就在它刚刚开始嘶鸣的时候,更多的伤痕出现在它曾经俊美的躯体上,严逯看到自己的爱马被人攻击,像疯了一样,丝毫不管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只是想把这些伤害自己做起的人送进地狱,由于拼杀的时间过长还有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止,一支长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直接捅进了他的小腹。
严逯顿时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开始消散,手中的长刀也拿不住,就当周围的士兵打算砍下他的头颅去换功绩的时候,只听严逯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硕大的马蹄直接踢碎了最前边的一个士兵的胸骨,然后它低下马头直接用自己的咬住严逯的衣襟,直接把他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一阵风的往后跑,尽管代价是身上的伤口已经是数不清了。
严逯的战马拖着重伤的严逯,一阵风似的往后跑,身上的伤口太多,鲜血好像下雨一样,但是它却 浑然不觉,它只想把自己的主人带离开这个地方。
那些凡是自己主人在场的战马,几乎都是用同样的方式催促自己的主人离开,有些骑手杀的太忘我,那些战马居然直接拖着他们后退,尽管如此,剩下的西陵铁骑还是不多了,那些主人已经殒命的战马就这么直直的站着,任凭刀剑加身不为所动,尽管被砍得满身是血,但是它们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骑手殒命的地方。
由于这些战马用自己的身躯组成的防线,一定程度上阻止了南岳王府的进攻,给剩下的人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当然,这种事情注定不会太长久,看着眼前这令人惊讶的一幕,南宫林轩摆摆手:“送这些战马一程,没有了骑手的战马就好像没有了灵魂的人,我们还是让它们和它的主人相聚吧,对面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给我整理出三千还有战斗力的人,西陵铁骑现在伤痕累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到了极限,他们跑不远的。”
卓统领很快曾剩下的人只见选出了三个方队,在选人的时候卓统领有些暗暗吃惊,对方不过是个两千人的骑兵队,居然能够给自己万余人造成这样大的打击,多亏了王爷用计拖住了这些骑兵的步伐,再利用罗雀谷的地形抵消了骑兵的冲击,要不然在平原上两军交兵,谁赢谁输还不好说。卓统领甚至在暗暗的打算,等事情过去以后,自己一定要说服王爷组建一支类似的骑兵,两军对垒,他们的作用可是太大了。
慕青峰看着身边的人员,心里想被无数的利刃砍斫一样,出征前浩浩荡荡的两千人队伍到现在还剩下不到三百人,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怨言,但是慕青峰还是不能原谅自己,自己救那些百姓情理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战略方面,却犯了兵家大忌。
严逯的战马跑着跑着突然减速,慕青峰本来还担心它会把马背上的严逯甩出去,但是这件那匹战马缓缓的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居然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了,看来刚才的奔跑耗尽了它最后一点气血,面如金纸的严逯一个翻身,直接靠在自己心爱的战马上,战马把它硕大的头颅吃力的往严逯那边靠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看着自己的爱马殒命于自己眼前,严逯的泪水再也制不住了,虽然自己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但是严逯却没有那个时间去担心了。
剩下的战马情况也好的不到哪去,两百多人和马,还有充足战斗力的怕是只有几十人了,剩下的人身上几乎都带着伤,要不是多年战斗经验让自己避开了要害,恐怕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公子,趁现在还有机会,你骑上我的马,速速离开这里吧。”就算是武功高强的慕重山,后背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想让慕青峰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榕城的士兵还有一战之力,别忘了,南岳王府的陈密大将军还没有离开西陵的地界呢。
“慕大哥,今天我不想走。”自从上次墨屏城的事件以后,慕青峰已经很久不曾叫慕重山为慕大哥了,慕重山听到这个似曾熟悉的称谓,也是愣了一下,他知道,慕青峰对于自己的心结已经解开了,或者说对于陵王世子这个身份,已经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接受了。
“这么多兄弟倒在了罗雀谷里,慕大哥要是不想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在悔恨里渡过,就不要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