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宋辞倒了一盅茶,放在李行之的面前,问道:“此事半点进展也无,侯爷打算怎么办?是回京复命还是继续耗下去?”

李行之喝了几口茶,气定神闲的开口:“你也说了一点进展也无,复命?例如——‘禀皇上,孙子什么也没查到,钱丢了就丢了,破财消灾,就不必追讨了’?”

“那……”

“再等等,等我那位二皇叔游玩回来。”李行之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二叔如何?”

二皇子志在山水,在李行之接到银库失窃这一消息之时,他便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他又跑的哪里去游山玩水了,一时片刻还联系不到人。

毕竟是过命的交情,宋辞在李行之面前没什么好避一个,说是志在山水,其实就是换个环境吃喝玩乐。而且……论文论武,他在一众皇子中都排在尾巴的位置。”

李行之略带讥讽的笑笑,语气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慢:“草包,未必就没有野心。”

银库底下的通道他仔细观察过了,虽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却也不是只几个人日积月累凿出来的——那洞口周围有一些零星的石块以及裂痕,洞口之上的洞壁上有几处破损,不过不是很明显。

宋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说过那通道不像是一点点挖开的,倒像是用□□炸开的。所以你是在……怀疑二皇子?”

“这里是他的地盘,一连两个藩库失窃,被偷的一颗银两都不剩。况且两边银库都是用一模一样的手法,炸银库这么大的动静,看守银库的人没可能会不知道,总不会那么凑巧——所有看守人都是共犯。”李行之慢悠悠地说,“不管是不是他监守自盗,他李卓兆,都不无辜。”

“若真是他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宋辞没想到这个草包皇子也有天会跳出来作妖,“此事又关及皇室颜面,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定要勃然大怒一场。二皇子毕竟是你二叔,你到时候实话实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夹在中间两难。”

宋辞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地说:“早知如此,你就不该来查这案子,吃力不讨好……”

李行之倒是没考虑的这么复杂,他是决计不会为李卓兆遮掩的。私吞库银不是小事,他的草包二叔要怎么多钱有什么用,他一猜想便知。

“我倒是想说,只是没有切实证据,也不可妄下定论。”

“侯爷,京城来消息了。”一下人突然小跑进来,半跪在地道。

李行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

“京城来信说二皇子已经回京,到皇上跟前请罪去了。”

李行之本人更是能多在外边待一会就多待一会,毕竟谁愿意每天累个半死,回家还得抱着孩子提心吊胆的一整晚。

这天他刚一进门,立刻就有两个形容憔悴的奶妈对着他行礼,接着一人一句道:

“侯爷,小世子今天什么也没吃。”

“侯爷,小世子一睡醒就闹脾气,把摇篮给踢塌了……”

“……”李行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太相信的重复道,“把摇篮给踢塌了?”

他一个才出世不到十天的婴孩,哪来那么大的气力?就是今年十岁了,那摇篮可是用结实的木头做的,他就是在上边蹦个几百个来回,也不至于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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