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邺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和太子一同回来的。
是的,和太子一起回来的。乍一听见这个消息,陶君兰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毕竟太子和李邺有多互相讨厌她是无比清楚的,而且以两人竞争的身份来看,怎么也不像是能尽释前嫌一同回来的。
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内情?陶君兰几乎是下意识的脑子里便是冒出了这么一个揣测来。
皇后宫中有些乱糟糟的,宫人都行色匆匆的,脸色也不大喜庆。而陶君兰进了屋后,便是看见了皇帝和皇后都在,当然李邺也在。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瞧见了他,虽然心里想得不行,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是不敢多看,中规中矩的朝着皇帝和皇后行了礼,随后便是垂眸往李邺身边去了。
屋里的气氛也有些古怪,陶君兰一时之间倒是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更不敢张口问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偷偷的打量李邺。
李邺的神色也是不大好,带着一种赶路之后的疲惫和风尘仆仆之意。就是头上原本乌黑光亮的头发,此时瞧着也是有些黯淡了,整个人也是瘦了一圈儿。
陶君兰自然是心疼得不行:李邺身子底子本就不大好,调养起来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这一下瘦了这么多,她不仅担心他身子会抗议,更有些不满: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如今一下子不见了,她怎么会满意?
随后陶君兰注意到了一点:李邺的衣裳上有血迹。
她登时就是吓了一跳——之所以看出是血迹,是因为那血迹还十分新鲜,虽说已经有些干了的迹象,可是还能看出血的颜色。
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李邺受伤了?随后她便是赶忙将这个念头否定了。好好的,李邺怎么受伤?若真受伤了,此时李邺也不会这么坐着喝茶了。而且从那样子看,像是别人沾在他身上的,根本不是从里头浸出来的。
第二个念头是:这个血到底是谁的?李邺又是怎么沾上的?
陶君兰很想问问,可是眼下的气氛却是让她根本不敢开口,只能这么等着。
许久,就在陶君兰以为今儿夜里就要这么站一晚上的时候,里屋忽然钻出了几个太医来。
陶君兰这才意识到:屋里的气氛这样,怕是因为大家是在等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只是脑子里微微一转,她也就知道了里屋躺的是谁了。应该是太子。也只有太子才有这个资格去睡皇后的床,才会让皇后这样挂怀。
太医一出来,皇后便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子情况如何?”
太医面有难色,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开口。
看着这个情形,陶君兰立刻也就明白了:只怕太子的情况,着实是十分不好。以至于太医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
毕竟,这个时候说了什么话,那都是要负责的。太医若说太子无碍,可结果最后太子的病情却是十分严重,那太医是要担责任的。
皇后显然也很清楚太医这番表现是什么意思,当下便是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重重的拍了拍椅子扶手,皇后几乎是厉声责问:“一个个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说话!太子到底怎么样了!”
皇后这一发怒,倒是将太医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只是,仍是没有人说话。
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就是皇后似乎也是不敢再追问了,只唯恐听见的消息是不好的消息。
陶君兰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太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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