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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茹没有想到雷鹏飞竟敢顶撞和批评顶头上司,吓得红颜失色。她赶紧上前扯了扯雷鹏飞的衣襟,制止他再说话。
正在武宝民要发作的时候,门外响一个宏亮的声音:“说得好,这是谁呀?”
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气宇轩昂,脸色滋润,头发梳得根根锃亮。身上也穿得如城里干部一样,衣裤高档,整洁干净。
“郁书记。”郭小茹见了他,马上恭恭敬敬上叫了一声。她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
雷鹏飞见此情景,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上上司,乡党委书记郁启生了。可他感到有些奇怪,郭小茹见了他,神情为什么一下子变得不安和妞妮起来呢?不像见到武宝民那么坦然端庄,一本正经。
武宝民从尴尬和恼怒状态中醒过来,对郁启生说:“郁书记,你来得正好。”说着转身看着雷鹏飞说,“他是前桃村支书助理雷鹏飞,正在批评我们乡政府不作为。”
“你就是雷鹏飞?”郁启生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说,“上个星期,县委组织部高部长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们乡安排一个大学生村官过来,问我安排在那个村,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前桃村。因为前桃村穷,班子力量也弱。”
他边说边不时地用眼睛去盯郭小茹,郭小茹垂着眼皮不看他。
“哦,小伙子不错啊,有个性,一来就敢批评上司,这种性格好,我喜欢。”郁启生笑mī_mī地看着雷鹏飞,“你说我们政府不作为,哪些地方不作为呢?”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得意地乜了武宝民一眼。雷鹏飞从这个眼神中看出,书记与乡长是有矛盾的。这样的话,他一不小心就会站错队,得罪人,成为一方整治另一方的工具。但为了工作,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管不了那么多了。
“郁书记,前桃村前那段山路,被老百姓骂成‘阎王路’,而我们却不问不管,一直不修,这是不是为作为?”雷鹏飞索性辖出去了,无私无畏地说,“前桃村六户特困户,有病不能治,在等死;有学不能上,有孩子离家出走,急需救助。我们政府却用“没有钱”三个字,一推了之,这是不是不作为?”
郁启生边听边皱眉思考,听完,他爽快地表态说:“我承认,这是不作为。但修路的事,我们乡政府管不了,你们可以去找一下县交通局。特困户的事吗?你们填个表上来,乡里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先给你们解决一点钱?”
说着,他转脸去看武宝民,说:“武乡长,我来就是通知你,明天下午,乡里要召开一个精准扶贫工作会议,各村支部书记和村长出席。我已经让办公室刘主任通知下去了。这件事,是政府的事,你们要抓起来,再也不能用‘没有钱’三个字推托了。”
武宝民眨着眼睛,问:“县里开过会议了?”
“对,就前天,我正好在县里,就去参加了。”郁启生说,“你在县政府网站上看一下有关会议的报道和资料,上面什么都有,你可以准备一下。会上,我传达县里会议精神,你对全乡扶贫工作作个部署和安排。”
“嗯,好,我知道了。”武宝民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看来乡里的事郁启生说了算,武宝民根本作不了主。雷鹏飞还没有真正进入官场,但这个情形他是看得懂的。
郁启生说完,没容武宝民说话,就掉头对郭小茹说:“你们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说完转身昂首挺胸走出去。
郭小茹与雷鹏飞看了武宝民一眼,就跟出去。走进三层最东头乡党委书记办公室,雷鹏飞一看,觉得与乡长办公室有明显的不同。两个办公室一样大,但格调和气氛不一样。乡长办公室里的办公家具都很普通,办公桌黄颜色,老式样,沙发是人造革的,茶几是玻璃的。四壁是光光的白墙,没有任何布置。而书记室里的办公家俱是仿红木的,沙发是真皮的,四壁的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办公室里角角落落还有一些精致的摆设,把整个办公室点缀得格调儒雅,飘荡着淡淡的书香气。
“来来,坐一会。”郁启生带他们坐进会客区,没有给他们泡茶,一坐下就盯着郭小茹说,“小郭,你来乡事办事,怎么不来找我啊?”
郭小茹和雷鹏飞同时一愣。郭小茹红着脸,讷讷地说:“修路是政府的事,我们就把报告送给武乡长。想送完了,再来找你,你正好来了。”
雷鹏飞有些纳闷:郁书记怎么亲昵地叫她小郭呢?看她的眼神跟武乡长也有不同,第一句就问她为什么不找他。这不正常啊,起码说明郁启生在拉郭小茹,对她的美貌也有觊觎。
不出雷鹏飞的所料,郁启生的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到她的胸上,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才上移到她眼睛里,直言不讳地说:“小郭啊,我提拔你当村支部书记,就是看中你淳朴,听话。当然,你也能干,有上进心。”
郭小茹的脸涨得更红了。她闪烁着眼睛,不肯与他对视。雷鹏飞也听得脸热心跳,眉头微皱。他没想到一个乡党委书记,竟然跟自己的女部下说这种话。
郁启生继续说:“但你资格太浅,在前桃村有些镇不住。所以正好,县委组织部给我们乡派来一个大学生村官,我想都没想,就给你派来了。让他帮助你,把前桃村的工作做好。”
说到这里,郁启生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