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宗主,国字脸,在漫长岁月都处在宗主位置上之后,一身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迫人,不怒自威,几乎宗内所有人只要与他对视一眼,心中都会不由一颤,不敢长久对视。
而此时,宗主正坐在天元宗内部最高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令牌,脸上露出的,不知是苦笑还是无奈。
“一条狗吗?”
“祖师余灵看重的人,还真不一般。”
与外面的喧闹不同,林仁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上,正在受训。
“你是不是蠢?!那可是长老令牌,还是后山长老的令牌!拿着它的人甚至可以进入后山,看是否有后山长老对自己有兴趣,收自己为徒。”
“你看看现在都干了什么?拿它换一条狗?!”
“气煞我也!”
蔡长生手舞足蹈,面如锅底,唾沫星子都飞到了林仁脸上。
林仁只有苦笑着沉默,不敢在这时顶嘴。
好在蔡长生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自己找条凳子坐下,喝下一口凉茶,无力地摆摆手道:
“算了,你毕竟不是我徒弟,我没办法管你太多。你先回去,我去向上面争取一下,看能不能给你额外弄一些修炼资源下来。”
说罢,蔡长生身影一闪,消失在光秃秃的山顶,留下脸上苦笑之意更浓的林仁。
您老好像忘了一件事吧?
林仁看了看边上依旧欢快摇动尾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黄。
我这该怎么下山……
蔡长生火急火燎来到天元宗最高峰,宗主殿边上一座大殿之中。
这儿是天元宗宗内长老议事的地方,一般时候,若是议事中人只有长老,而宗主没有出面,就会在此聚在一起,讨论宗内事务。
此时众人口中的主角正是林仁。
“长老令牌回归宗内,这是一件好事,不过用令牌换取一条土狗这件事——是不是在说,有人在蔑视天元宗,不把尊贵的天元宗长老令牌当回事?”
说话的,是坐在大殿靠前方的一名长老。
蔡长生走到大殿下方找一个位置坐下,马上听见有人说道:
“白长老此言未免重了些,一个半大小子,哪里知道天元宗长老令牌的尊贵性?拿它换一条狗,可能是因为与戒律堂中人产生了一点小争执,争吵时发现自己并不占理,情急之下才动用了长老令牌。”
说完话,这人还偷偷拿眼睛余光瞥了一眼大殿最上方,一名正在闭目小憩的长老。
那人正是掌握戒律堂话语权的长老,在宗内所有长老中排名第二,一般人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句“二长老”。
“哼!我看就是如此,他根本不知道长老令牌代表的意义。不然就算是一个傻子,也不可能作出拿令牌换一条狗的事!”
说话的同样是坐大殿最上方的长老之一,掌握战堂的长老,三长老。
“三长老此话未免有失偏颇了。”
忽然,原本闭目小憩的二长老微微睁开双眼,悠悠说道。
“若非无奈,那名少年不会拿出长老令牌,这句话是对的。但要说少年人不懂长老令牌的尊贵性,那他又如何能知道,只要自己拿出长老令牌,就一定把自己的狗换回来呢?”
二长老俯视下方,见所有与他对视的人目光要么移向别处,要么低头不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
“看来诸位长老对我的分析并无异议,既然如此,此子做出拿令牌换一条狗的事情,是对宗门与我们诸位长老的大不敬。我建议将其送去幽冥鬼域关押半月,不知诸位长老是否同意?”
此话一处,大殿内顿时像炸开了锅,议论声纷纷。
“幽冥鬼域?那可是做出严重危害宗门利益事情的弟子才会被送进去的地方!”
“就是啊!听说就是筑基期的弟子,如果在里面待久了,心中也会生出心魔,从此修为无法存进,甚至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也比其它弟子的大。”
“二长老这样说,难不成那名少年得罪的人与二长老有旧?”
“我看应该如此,不然很难解释为何二长老对一名少年人如此上心,还要将其送去幽冥鬼域受罪!”
……
“我不同意!”
忽然,在诸多长老议论关押时间是否需要缩短的时候,一个反对的声音突兀冒了出来。
众人定睛看去,好不容易才从大殿最下方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蔡长生。
“哼!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二长老冷哼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在靠椅扶手上。
蔡长生求助似地用目光瞧三长老一眼,这才回答道:
“回二长老的话,我与此子相熟,心知他绝对不可能作出对宗门与诸位长老不敬的事。就算最终结果依旧是惩罚他,能不能,换个地方?”
他已经不对能讨取修炼资源给林仁这件事抱有任何期望了,现在他心里想的,只是想换一个关押林仁的地方,让林仁不至于遭太多罪。
“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岂能容你讨价还价!”
二长老面寒如冰,冷冷说道。
“二长老此言过了。”
忽然,边上三长老出声了。
二长老心中一凛,暗道蔡长生何时搭上了三长老这条线,马上听三长老继续道:
“此子毕竟年幼。
俗话说,年幼者无知,无知者无罪。就算他真冒犯了我等,估计也是无心而为,不必太过追究。我看不如将惩罚他的地点改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