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好久不见了。”一个中年大叔带着两个和吕左佐年龄差不多,甚至还要小点的少年出现在诊室。
“之前暑假回家了。”吕左佐笑了笑。
“我这地方可不是随便来的,卫叔,这俩小子谁生病了。”
“这个。”卫叔把一个病恹恹,无精打采的小子往前一推。
病恹恹的少年看了眼吕左佐,犹豫半天才决定还是费点力气打招呼吧“吕哥。”
表面看去这小子气色绝佳,普通人里很难找出比他更健康的人,但不知怎的,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生什么病,一看就是装的,不想参加开学考试而已,吕哥别给他面子,直接拆穿他。”旁边,另一个健硕些的少年怼着。
“喂,你找揍是不是!”病恹恹的小子忽然站稳了一下,但紧跟着更虚弱了一些。
这三人吕左佐也熟,以前没开医馆的时候就帮他们治过病,后来医馆开张,他们还是第一批来支持吕左佐生意的。
“不是什么大毛病。”吕左佐看着病恹恹的小子,眼角挑了挑,笑着侧开身子“先进来坐一会吧,我得准备一下。”
卫叔带着俩少年进诊室坐下,虽然健硕少年很不耐烦很不爽,但还是很老实的扶着病恹恹的小子。
“咦?没人?”卫叔坐下,对这边的空旷惊奇了一下,转瞬明白了过来“因为那些传言?”
看样子他也知道那些黑医馆的传言。
吕左佐自己泡了一泡茶送了上来“谁知道呢,可能只是觉着我这环境不好呗,这茶小霍也能喝。”
“谢谢吕哥。”“谢谢吕哥。”
病恹恹的瞅了一眼健硕少年,健硕少年嘴里嘟嘟囔囔的,还是老实的倒了三杯。
“那些传言明摆着冲你来的,你也不解释一下?”卫叔问。
吕左佐耸耸肩,在纸上写了个药方,让张右佑去取药材。
张右佑看了看药方,欲言又止,这上面好多没见过的药草!真的吃不死人吗??
吕左佐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张右佑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吕左佐走到柜台,取出一盒银针,慢慢消毒,说“解释什么,很麻烦的,解释了他们又不一定信,解释完还有下一波,没完没了的,再说,是我给他们治病,又不是我求着他们治病,爱来不来,我又没损失。”
“麻烦……”卫叔被这理由震惊了。
柜台处,果果一行刚下楼的直接包围了吕左佐,司马炎率先表示质疑,他见过这三人一面,可是只是熟人的话,没那么大面子让吕左佐放下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来看病的啊!
“那小子是谁?平常中午饭时间你可是拒绝治病的。”
吕左佐拿起刚消过毒的银针在眼前,仔细看着,随意的问“兵家最高荣耀是什么?”
“封狼居胥?”司马炎反应贼快,直接回答了。
“他打出来的。”吕左佐淡定的说。
“……”“……”“……”“……”除了张右佑被吕左佐指使,三人一龙都震惊鸟。
他打出的封狼居胥?!
这病秧子是战神霍去病?!
三人中,果果上辈子就是修仙者不问世事,刘禅最高成就是骑着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只有司马炎真正上过战场,顿时斯巴达了!
霍去病何许人也?
十七岁,第一次上战场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随大将军卫青出征,在卫青大部队伤亡惨重的情况下,率八百精骑孤军深入匈奴腹地,斩获敌军两千余人,俘虏单于叔父!勇冠三军,受封冠军侯!
十九岁,被任命被骠骑将军,率万骑精锐,深入匈奴腹地,六日内扫荡五个部落,越过焉支山一千多里,和敌人短兵相接,杀折兰王,斩卢胡王,歼敌八千余人!还缴获休屠王祭天用的金人,霍去病一路率兵追到敦煌才罢休。
同年夏天,骠骑将军霍去病,合骑侯公孙敖,博望侯张骞,郎中令李广根据作战计划各自出发,霍去病率精锐再一次孤军深入,度过黄河,贺兰山,居延泽,转战一千余里从后包抄匈奴军,然而当时博望侯张骞迷路了,老将公孙敖也迷路了……咳,对,迷路了,贻误战机本应斩首,不过这俩也不是普通人,赎为庶人。
就是在自己的援军都迷路了的情况下,霍去病彻底成为孤军,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然而霍去病大手一挥,继续单独执行计划,以孤军完成了原本应该由公孙敖和霍去病两支队伍完成的作战任务,其战功战果太过丰富不一一例举,只举一例,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后来,浑邪王与休屠王想投降,其手下部将不愿投降,霍去病率军孤军受降,但凡欲逃者皆斩,斩敌八千。
漠北之战,21岁的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全歼匈奴主力7w余人一路追杀到狼居胥山,于狼居胥山进行祭天封礼,史称封狼居胥,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逼至瀚海,从此“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每次都带最好的兵,走最险的路,拿最大的功。
嚣张跋扈,但挡不住皇帝看好他,好几次千里奔袭居然都没迷路!
大漠的地形究竟复杂到什么程度?连后世的蒙古都要做敖包当路标!
河西之战,公孙敖迷路,张骞迷路;漠北决战,李广迷路。
连这些老将们一不注意都会在大漠迷路,所以与其说是某些人有迷路被动,更不如说某些人自带g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