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就在这时,方才离去的中年灵阵师再次进门抱拳道,“他们回来了!”
“不错!”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炎琛道,“带他们来见我!”
困龙阵、玄花水阵破解,九郡第一道场场地解决,现在又找到虎头桥对应的阵眼,而这一切都拜许之胤所赐,炎琛只感觉一切步入正轨,顿觉意气风发。
可等那队便衣武者进门的那一刻,炎琛脸上的浅笑不由自主地消散而去。
“大人!”对着首座的炎琛跪地行礼,数人缄口不语,面露难色。
“怎么回事?”看着一个个一筹莫展的下属,炎琛疑惑问道,“莫非阵眼被隐藏了?”
原以为按照冉丘茹所标注的方法,只要击毁困龙阵阵眼核心便可破阵,可若是阵眼经过岁月蹉跎而隐藏,那单单寻找就是一个大问题。
“不是!”一人稍微年长的武者上前,嗫嚅道,“困龙阵阵眼核心已经找到,但是却出了一点岔子!”
“怎么回事?”眉头紧皱,炎琛示意后者和盘托出。
“太子贝云苌被困住了!”那人支支吾吾道。
语罢,将众人验证阵眼,但其间不慎触碰了阵眼,导致虎头桥爆发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兽潮,魔兽将桥头尽数包围,而前来镇压的太子贝云苌误入其中,现在已是生死未卜的过程一一详述。
听得属下的禀告,渐渐的,炎琛面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那里还有半点方才的运筹帷幄,唯有腾腾杀意。
“蠢货!”突然,一向处变不惊的炎琛怒喝道,“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语罢,惊坐而起,手中灵气迸溅开来,对着眼前年长武者猛地一握。
“噗嗤!”
后者头颅应声破碎,化作漫天血雨纷飞,会客厅顿时充盈在一片血腥之中。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其后跪伏的其他武者顿时瑟瑟发抖,不点磕头求饶。
即使是一旁的中年灵阵师亦是面色苍白,虽不知炎琛为何此般发怒,但恐惧,却是发自内心的。
“滚!”一挥手,炎琛怒吼道。
跪伏的众人如蒙大赦,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喧嚣的会客厅顿时沉默下来,一直作壁上观的中年灵阵师看着只剩下躯干的无头尸体,犹豫半晌,终是嗫嚅道:
“大人何至于此般生气,就算贝云苌死在虎头桥,贝徵也不一定知道是我们所为,况且以大人的实力,一个小小三等帝国岂会放在眼中?”
“愚蠢!”孰料炎琛却是直接訾骂道,“贝云苌身为太子,不管是死是活,贝徵绝对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这却坏了我的大事。”
“属下愚钝!”一头雾水,中年灵阵师疑惑道,“万望赐教!”
“他贝徵救子心切,却根本进不去虎头桥,可恰恰就是这个时候,”炎琛拳头紧攥,气得来回踱步,“许之胤刚刚覆灭流云宗,已经前往皇宫,而身为小公主的师父,若是贝徵提出让他进去救援,对于许之胤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就是如此,却坏了我的大事!”越想越气,徘徊的步伐愈发紧促,“据黎战和吴敦所言,那困龙阵和玄花水阵都是许之胤破解,以他的实力,绝对能一眼看出虎头桥格局暗合困龙阵。”
说到这里,那中年灵阵师终是幡然醒悟,和炎琛一样,面色齐刷刷的变得担忧惨白起来。
“他早已对我就起了疑心,而黎战吴敦又是九郡灵阵师公会会长,那困龙阵和玄花水阵的破解之法绝对是交到我的手中,”炎琛眉头时不时拧起,“虎头桥千年不发突变,可就是偏偏在困龙阵被破解,他许之胤前往帝都的这一天出了意外,他绝对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本来今日前去迎接时他便察觉到我境界的异样,已经怀疑落三千被我收留,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就算是猪也知道我别有所图,而且和四大公会的阵法有密切关系,”炎琛气得胡须颤抖,“若是让他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单单他和小公主师徒的关系,也绝对会从中作梗,岂能容我覆灭玄武帝国?”
“就是这么一步错棋,将我所有计划全部打乱,”看着不断喋血的无头尸体,炎琛恨得牙关紧咬,倏尔抬头朝着虎头桥方向看去,“说不定现在,那许之胤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属下愚钝,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对炎琛洞若观火的见识深深折服,中年灵阵师喟叹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唯一的办法!”凝眉思忖,炎琛正色道,“就是找一个替罪羊!”
“替罪羊?”中年男子目眦微张,“直接嫁祸给御兽师公会如何?毕竟虎头桥可是他们的地盘,而贝云苌也是因为前去帮忙才遇难的。”
“你觉得许之胤这么蠢?”炎琛哂笑的看着男子,倏尔冷哼道,“虎头桥、剑冢、假花园、白眼林一直都是帝都的不解之谜,千百年无人参透,结果贝云苌一出事,许之胤刚刚怀疑到我们头上,便直接有御兽师公会出来顶罪。”
“他们若是有本事参透困龙阵引发异动,何至于等到现在?”炎琛冷笑道,“你这不是找替罪羊,你这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
“属下受教了!”面色惨白,对于攻心博弈,中年男子自愧不如,心中佩服不已的同时,对着炎琛深深抱拳道,“我等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替罪羊必须得找,但绝不能再在困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