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秦阳身后一位年约半百的长老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语道,“肾亏真的会死人?”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霎时间,那位长老的脸色扭曲似黄莲。
“你明明在炼制‘气阳丹’却仍不节制,整天留恋在烟花之地,”许之胤厌恶地看着孙鉴,“殊不知气阳丹之所以能压制寒毒,阳气充沛,是吸收了一部分炼药师的阳气使然。”
“而你的阳气本就入不敷出,那里还经得起丹药吸收?”
“你故意将头发梳弄堆积,看起来不那么稀疏,其实你早就开始脱发了,这就是肾亏的表征,”鼻子哼出一股冷气,许之胤继续道,“而你手指有清洗不干净的黄色炉灰,明显你炼制气阳丹不下数百次。”
“等你阳气枯竭之日,就是你作古之时!”一拍扶手,许之胤勃然大怒道,“你可敢取下发簪,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个废人?”
“噗通!”
话音未落,孙鉴直接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地祈求道:“大人慧眼,救救我,我不想死!”
“……!”在场者一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巨鹿郡二品炼药师,经由许之胤这么一番指责,直接摇尾乞怜地喊着救命,那可是连秦阳会长都得礼让三分地人物。
秦阳更是瞪大眸子,这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他瞬间想到了自己以及挚友傅裘、齐宥,当天他们三人不就是这么苦苦哀求的吗?
嘴角抽了抽,秦阳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不是有一种天生受人跪拜地气场?
“你可还觉得我弟子是废物?”嘴角掀了掀,许之胤问道。
“在下不敢,在下胡说八道!”浑身痉挛,孙鉴不断颔首道,“万望大人不计前嫌救助于我!”
气阳丹是自己最大的秘密,阳气干涸这件事,不仅巨鹿郡工会所有炼药师不曾察觉,即使是自己都是前天去找窑姐时发现的。
谁能想到,眼前年仅十八的少年仅仅一眼便将自己看透。
那他一定有救治的办法。
“想活命也不难!”正如孙鉴所想,许之胤淡淡道,“但是你阳气已经快油尽灯枯,让其自然痊愈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剑走偏锋,就看你是要命还是要脸了。”
此话一出,秦阳不由自主地退了退,只感觉肛孔一阵抽搐,当许之胤说出这句话时,别看他一脸人畜无害,看似妙手回春的神医,但患者的结果一定惨不忍睹。
想一想自己和傅裘、齐宥三人,秦阳便不寒而栗,更何况曾经辱骂过画娥的孙鉴,秦阳已经预料到孙鉴凄惨的下场。
重病下猛药,孙鉴自是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在死亡面前。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孙鉴决然道:“大人请说,我受得了!”
“既然你能‘受’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想不到孙鉴这么果断,许之胤道,“巨鹿郡应该有一些不良癖好的地方吧!你去找一些年轻气壮的大汉,让他们输点阳气给你,不出半月,自可痊愈。”
“当然!”一副为病人着想的良医模样,许之胤嘱咐道,“越强壮越好!”
“噗!”
秦阳身体一斜,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原以为自己三人已经够惨了,但和孙鉴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谓的输点阳气,那简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场面,就算孙鉴活了下来,这一段经历,估计是他一辈子的噩梦,甚至难以在巨鹿郡抬起头来。
“我擦!”苏靖嗔目结舌,不由自主得和孙鉴隔开距离。
所有人中,除了妖小姳一个个皆是面红耳赤,孙鉴更是雕塑般呆滞在原地,他实在没有想到治愈方法会是这种结果。
这药下的也太猛了吧!
“大人!”脸色扭曲,孙鉴问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阳气是一个人的根本,为什么说年轻气才盛?”许之胤摇了摇头,“像你这个年龄,阳气已经不可能再自行生长了,只能通过外界。”
“道理和你去烟花之地消耗阳气一样,”许之胤一本正经,“方法我告诉你了,取舍就看你自己。”
“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孙鉴颔首思忖许久,在生死面前,他终是妥协了,只见他遮遮掩掩道,“让在下考虑考虑。”
众人齐齐翻了白眼。
什么叫你考虑考虑,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只不过是你碍于面子地措辞罢了,人家许师都说了你命不久矣,如果一年后你死了,还能落一个洁身自好的美名,若是一年后你活蹦乱跳,是个傻子都知道你有没有“受”用这治愈之法!
“还好!”之前以为肾亏会死人的长老长舒一口气,“死不了就好!”
“起来吧!”一脸肃穆的看着孙鉴,许之胤道。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虽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孙鉴仍是抱拳道。
“听说你不相信我弟子晋级一品炼药师?”孰料许之胤压根就不领情,开门见山道。
“不敢不敢!”孙鉴尴尬不已,但又不敢扯谎,只得道,“令徒连低级聚气丹都不曾炼制出来,在下也是无能为力。”
“你确定?”嘴角微扬,许之胤冷笑道。
语罢,对着画娥点头示意,两者心有灵犀。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少女手掌一摊。
“嘭!”
一团炙热的黄色火焰宛若夜空中的烟花绽放,数息之间,整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