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还忌惮其他帝国掣肘而不敢进入玄武帝国。
那现在宁郯只想早点见到画娥真人。
以一品炼药师的身份解答五品疑难,这已经不是天才能做到的了。
如果宁郯猜的没错的话,画娥绝对不止一品。
想一下,年仅十六岁的高阶炼药师。
即使是在景龙帝国,不,即使是在整个大陆都是空前绝后的。
“我现在还不想去了,”可闵韵却是耍起小性子,看着萧墙凝重道,“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即使身为景龙帝国最富盛名的炼药师,宁郯都无法理解为何极速撤去火焰,能将硫关丹的药效全部封锁在丹药中,闵韵愈发好奇画娥究竟会怎么解释。
宁郯亦是兴致勃勃,只见其在萧墙上回复“正确”二字后,赘叙道:
“不知原理为何?”
二人屏息以待的看着萧墙,生怕自己一晃神,便错过了解释,气氛甚是凝固,但两位景龙帝国炼药宗师都不约而同地缄默等待。
“来了!”不多时,萧墙再次震动,宁郯连忙上前,一脸惊喜。
“岂有此理!”
可仅仅一眼,方才还亟不可待的宁郯直接急得面红耳赤,闵韵亦是一阵错愕,脸上满是怪异的浅笑。
只见在萧墙上,数个零星的小字赫然在目:
“想知道?加钱!”
“你看看你看看!”指着那五个刺眼的大字,宁郯气得不断来回踱步道,“你何时见过这么嚣张的后辈了?”
堂堂景龙帝国第一炼药师,不耻下问想你一个一品请教,你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孰料却坐地起价,开口闭口就是加钱,你这简直有辱斯文,亵渎了炼药师这个职业。
况且炼药师本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尊贵之人,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锱铢必较的贪婪小人,你一个天赋绝伦的奇才,难道缺钱?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
原本许之胤和宁郯一样的淡泊名利,但被人骂穷光蛋之后,许之胤终是明白没钱的窘迫,只有腰包鼓,腰杆子才硬。
没钱你做什么学问?
“有意思!“闵韵抿嘴轻笑。
“给呀!”可倏尔却发现师哥不为所动,闵韵不禁催促道。
“你!”宁郯老眼一睁,“你就这样妥协了?”
“要不然?”摊了摊手,闵韵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
可此话一出,宁郯却是沉默了,师妹这句话正中心坎,说不好奇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要自己堂堂景龙帝国第一炼药师跟一个女娃娃妥协,宁郯真觉得老脸羞红。
“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再三叮嘱,宁郯终是妥协道。
“你这脾气,有人敢笑你吗?”乜了师哥一眼,闵韵没好气道。
以后者的脾气,且不说此事泄露无人敢耻笑,就算是没什么事在宁郯面前露出一丝微笑,估计都会被教育半天,当真是杞人忧天,老虎怕猫叫。
“哎!”思索良久,宁郯终是喟然长叹,取出公会的铭牌,在萧墙上一抹。
“嗡!”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遥的巨鹿郡炼药师公会。
察觉到身份铭牌的一战颤动,许之胤终是笑了笑,而在擘窠的正面,原本两万三千五十的积分再一次上涨,解答硫关丹的积分,以及总部追问的积分悉数到账,加起来竟然达到了恐怖的四万五千分,领先榜眼崔鹤整整四万。
一旁的周娜早已呆若木鸡地钉在原地,整个世界观都崩坍了。
“小样,看我还治不了你!”见得总部就范,许之胤戏谑地笑道。
半晌,才不缓不急地嘱咐画娥将自己所说传达过去。
可当萧墙上出现所谓的解释时,宁郯那树皮似的老脸再一次扭曲,甚至有种被羞辱的愤怒。
只见其上写到:“吹糖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词穷的宁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胡须宛若一把萝卜根一般不断抖动,“她这是羞辱我!”
我好心好意请教,你开口提钱就就算了,结果钱收了,却给我这么一个敷衍的答案,小小年纪不学好,当真是以为天高皇帝远收拾不了你?
“等等!”可就在宁郯气冲斗牛之时,一旁沉默的闵韵却是凝重道,“她说的没错。”
“什么意思?”宁郯怒不可遏道。
“她是说成丹的诀窍就在吹糖人里!”一翻白眼,,闵韵道,“硫炎草遇火会蒸发,只要极速冷却,就能将所有灵气药效关在里面,既能加快融合,还能保持药效不散。”
“这道理和吹糖人一模一样!”闵韵自叹不如道,“当真是天才!”
一切和盘托出,宁郯终是平息下来,只见那老眼流转,时而闪烁出各种复杂的神色,像是在犹豫,但更多的是惊为天人的震撼。
“当真是糊涂了!”自认错误,宁郯凄苦地笑道。
自己自以为的正统在画娥面前是如此的不值,即便博览群书,却抵不过人家儿时嬉戏的玩具,宁郯有种白活了几百年的挫败感。
“这也不怪你!”闵韵喟叹道。
自己还是很了解师哥的,从孩提时代,到现在白发苍苍,后者一直坚守在所谓的书香门第,对于市井孩童的童年,实在鲜有知晓。
“硫关丹之事怕是要早些禀告一等帝国总部,”闵韵凝重道,“如果这新的炼丹之法在整个大陆流通起来,定当造福一代人,至于对应的改良丹方奖赏,还是由一等总部决断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此时的宁郯,